“是谁?”孟清浅急切地问。
李悦突然猛地后退,眼泪掉得更凶了:“孟姐姐,求你别问了,我是死也不能告诉你的。”
孟清浅心中一震,莫非那人与我有关?她突然想起推李悦下水的白衣男子身形是那么熟悉,她克制不住声音的颤抖,试探性地问:“那个人……是不是姓萧?”
李悦不可置信地看着孟清浅,然后立刻摇头说不是不是,孟清浅再问她什么她都不肯再说话,只是不住地掉眼泪。孟清浅见她如此,面上不由地悲戚,心中更加认定自己的想法。
李悦只会一直哭一直哭,哭得眼睛都肿了,孟清浅一阵心疼,拍拍她的后背说:“好了好了,乐儿不哭了,孟姐姐什么都不问了好不好。”
李悦良久才止住了泪水,低声问:“孟姐姐,我现在该怎么办?”
“这……”孟清浅咬住下唇。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萧桐负责,趁着肚子还不显怀之前娶了她,这件事也就瞒了过去。可是她和萧桐成亲不久,如今她身怀六甲,萧桐若是在这个时候另娶他人,别人会怎么想?南国的脸面又往哪里放?若是再严重一些,消息传去了幽州战场,那么势必会影响两国邦交,后果不堪设想。
李悦见她久久不语,眼泪婆娑道:“孟姐姐,你是不是也嫌弃我,不愿与我这个不洁的女子为伍?”
“当然不是了,乐儿,我只是在帮你想对策。”说着,孟清浅犹豫地试探:“你有没有想过去找那个人,让他娶你?”
哪知李悦竟然立刻摇头:“不可以,不可以找他,他身份尊贵,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他会身败名裂的。”
孟清浅叹一口气,红了眼眶:“难为你被那个浑人害成这样,心里还是为他着想。”
李悦立刻摇头:“孟姐姐,他不是浑人,他是我喜欢的人。他没有逼过我,一切都是我自己找的。我真的很喜欢他,所以我不能连累他,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可是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孟姐姐,好姐姐,你帮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说着,李悦着急地抓住了孟清浅的手。
孟清浅立刻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好好好,你别怕,孟姐姐一定帮你。”她长叹一口气,道:“现在也别无他法了。你既然有心保护那人,就只能自己吃哑巴亏,偷偷把孩子打掉。”
李悦吓得连连退了好几步,激动地摇头大喊:“我不要!我不要!”
“乐儿,你小声些!”孟清浅立刻伸手捂住她李悦的嘴。
李悦乖乖放低了声音,颤声说:“孟姐姐,我不要打掉孩子,我怕,呜呜呜……”说到这,李悦情绪又激动起来,扑在孟清浅怀里呜呜大哭。
“好好好,不要不要。”孟清浅连忙安抚她,就怕她太大声引起别人的注意:“此事事关重大,幸好你肚子里的孩子才一个月,我们从长计议,好不好?”
李悦点点头:“孟姐姐,我现在只能相信你了。”
孟清浅轻轻擦干她的泪水,在心中叹气。不管是为了两国的邦交,还是为了乐儿自己名节,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留不得的。
过完年后,明阳帝有意锻炼萧桐,把积压了大半年的文书分了一部分给他处理,又让他参与新政的制定,萧桐越来越忙碌,每天都早出晚归,足足半个月都没机会与孟清浅好好说说话。
忙是一方面,萧桐感觉到,自从那天他从碧湖中救出乐儿后,孟清浅就不太理他了。一开始,萧桐只当她是一时生气,也就由着她了,只是没想到她生气生得这么久,反到让萧桐也有些不快,但一想到她即将临盆,孕妇的脾气难免大了些,也就不愿与她计较了。
这一天,萧桐好不容易忙完了手上的事,特意提早回府,去金玉楼挑了一件十分精致的礼物,诚意十足地送给孟清浅,不想她只是瞥了一眼,转身就走。
萧桐实在忍不住了,屏退了左右对孟清浅道:“你要是生气了就直说,何苦一直这样。”
孟清浅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充满了质问。
萧桐只觉得头疼:“上次都跟你解释过了,我只是一时情急,才跳下去救乐儿。当时水士都出宫过年了,你又身怀六甲,我要是不跳下去救乐儿,只怕你也会忍不住大着肚子跳下去。如今却又来怪我。”
孟清浅的脸色更难看了:“你明知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偏的拿这件事来和稀泥。”
萧桐只觉得这次又是沟通无果,只好摇摇头,转身就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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