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说的那些,我特么能放心么?”
“几百万都撒进去了,现在一个泡都没看见,你叫我如何能够放心?”
“当时你找我,可没有这些话。”青年喘着粗气,顶了一句。
“是我找的你么?啊?是我找的你还是你找的我?”老薛怒了,红着眼珠子怒吼着。
“……”青年再次沉默,眼睛直视着老薛,咬着嘴皮没有说话。
“算了,进都进来了,咱们都不说其他的了,这样,你把你的计划给我说说。”片刻过后,老薛没有了争吵的兴致,因为争吵,完全解决不了问题。
“没有计划。”
“啥玩意儿?”这次,老薛再也忍受不了了,伸出手指指着青年的脑袋,一个劲儿的点着:“几百万我给你拿了,你给我说,你连计划都没有?草?”
“那伙枪手不搞清楚是谁的,我们的人,不能动。”青年卷了卷舌头继续说道:“四个枪手的出现,让公安机关全部紧张,到处都在设卡,我们找来的人,又不是本地的,很容易出事儿。”
“出事儿你也得担着。”老薛沉声呵斥。
“要不,我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你,你自己安排?”顿了顿,青年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反问了一句。
“唰!”
老薛立马转头,狠狠地瞪着青年,似乎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呵呵,开个玩笑。”一看老薛真的怒了,青年立马怂了,坐在后座上,搓着手掌说道:“这段时间,咱们不能乱动,宏泰那边,成天都有警察,我们的人去也无济于事,我觉得,先按兵不动,等这阵风声过了,咱们再行动。”
“你知道我为这事儿花了多大的代价么?”
“不就你给我的两百万么?”青年反问。
“狗屁。”老薛碎了一口,盯着窗外,似乎像是喃喃自语:“两百万,如果成不了事儿,我能当这钱捐给慈善机构了,可,不只是两百万。”
“……”听着他的话,青年识趣地没有答话。
“你觉得你漏没漏?”车厢在经过漫长的沉默之后,老薛再次问道。
“应该没有。”青年皱着眉头,手指扣着手指,内心纠结,思维快速地运转着:“我要是漏了,张海龙绝对回来亲自处理了,他没回来,就说明我还是安全的。”
“诶,你知道张海龙去哪儿了不?”老薛来了兴趣。
“不知道,听说是外地,只有他的几个兄弟知道,走的时候,都会带着小开和华子。”
“草,幸亏那两个亡命徒走了。”一听这话,老薛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身边不止这两个人。”青年的下一句话顿时让他如坠深渊,心底拔凉拔凉的。
“还有很多这样的人,似乎他在广州的关系很硬,而且小开和华子身上,全是干净的。”
“亡命徒身上能干净?”老薛再次愕然地反问,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恩。”
“诶,算了,你这边看着行动,我特么给上面打点打点,草,早知道,我特么就不跟你们一起扯了。”
是啊,老薛的这些话,就是他现在的真实想法,但谁能知道,我们的底细呢?
在他看来,如果官面上的关系到了位,他绝对能将我们赶出去,拿到最多的开发权利,挣到最多的养老钱,可这刚刚开始,仅仅是一个回合,我们表现出来的东西,就让他咋舌,惊慌。
……
沿江公园项目工地,一个公棚内。
刚吃了午饭的四哥,正准备眯着眼睛睡一觉,却不想,胖墩走了进来。
“草,你们这宿舍,真够味儿的。”一进屋,胖墩就捂着了鼻子,整个屋子,弥漫着强烈的男人味道,脚臭味,汗味儿,以及空气中淡淡的荷尔蒙味道,让他几乎作呕。
很多朋友可能没有去过工地上的公棚,就是那种用模板或者彩钢瓦简单搭建起来的宿舍。
一个几十平米的房间,能特么睡下几十人,仅仅中间一个过道留着行走。
一到夏天,我那个去啊,里面的味道简直就是天然的苍蝇养殖基地,麻痹的,只要你去过一次,你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去第二次。
“呵呵,我们不像你们啊,二层小楼住起,还有空调,草,当领导就是好啊。”四哥套上脏兮兮的背心,站了起来:“找我干啥来了,是不是又要加班啊?”
“加屁的班,走吧,咱李老大良心发现,请你喝酒。”不由分说,胖墩拉着他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