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建凯带着浓重醉意骑车狂飙。在家里受了一肚子气之后,他和大哥蓝建麟到pub喝酒浇愁、发发牢骚。
没想到大哥的酒量那么好,酒过三巡之后,大哥像没沾到酒似的,而他却醉得七晕八素,幸好这一路上没遇到警察临检,否则他一定无法通过酒精浓度检验。
好久不曾喝这么多酒了,其实,酒醉的感觉满舒服的,就像搭乘云霄飞车,时而街上顶端,时而沉至谷底,这种上下飞荡的快感,让他直觉联想到另一件事,那就是──**。
他有多久没做过爱了?
从认识朵云后蓝建凯蓦地低喊出声“天啊!我竟然两年没**了!”
这话讲出去,恐怕没人相信。
是啊,说给鬼听,鬼都不会相信,尤其两年前,他还是个夜夜春宵的男人咧。
蓝建凯望着车镜上的映像,就是这张俊脸带给他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艳福,倒三角形脸拖着削尖的下巴,高耸的眉峰,秀长的双眸,挺直的鼻梁和厚薄适中的唇再加上微微上翘的唇角,典型日本人所称的“酱油脸”--俊俏的少男脸。
说实在的,男人的脸不该长得这么“狐媚”都是遗传惹的祸,他长得像美人母亲。
还好,他承袭到老头壮硕的体魄和个头,要是身材也像他母亲,那他的人生真的就毁了,干脆直接去变性,做女人好了。
当然,女人对他感兴趣的不只是他的“姿色”还有他的姓氏,他是人企业家蓝东靖的儿子,谁嫁给他,一辈子吃穿不愁。
想到这个姓氏,他就有气,今晚蓝家上演的戏码,全因为它。
什么除非家世显赫、望族之后、名门淑女,才配得上他的姓
豪门巨室生的女儿就一定好吗?说他和大哥目光短浅,老头才真是大小眼。那些千金大小姐多骄纵,多难伺候啊,哪比得上他的朵云。
“朵云”蓝建凯喃喃念着,原本盈积于胸臆间的闷气瞬间消散。
两年前,他抽到签王,在金门悍卫国家。已不记得是几月几号,只记得是盛夏的傍晚,燥热并不稍减于中午,他侍在寝室里打盹。
门“碰”的一声被打开,睡他上铺的阿贡冲了进来“总算给我买到了。”
阿贡手上拿着一张不知道是什么票,两手不停挥动着,一副很不得了的样子。
“是五佰还是阿妹演唱会的票?”
“都不是!是买槟榔的预售票。”
“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买槟榔还得要先买票,又不是看电影。”
“我买这张票不是为了去买槟榔,而是去看美女──夏朵云。”
她的大名,他如雷贯耳,金门阿兵哥票选第一名的梦中情人。她的事情,他多少有耳闻,知道她在台北读护专,寒暑假会回金门帮她母亲卖槟榔。
“这预售票是怎么回事?”
“去年夏朵云在卖槟榔时,别连的阿兵哥不守秩序乱插队,我们连上的弟兄看不过去,双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后来各自找人马约在毋忘在莒下械斗,结果一死一重伤,军方觉得很丢人,所以想出了预售票的办法,只有买到预售票的人才可以去买夏朵云的槟榔。”
阿贡口沫横飞地继续说“这票不好买,僧多粥少,黑市叫价三仟。”
红颜祸水自古就有。初时他对朵云并没什么好印象,把她想成招蜂引蝶之流。
“想看她,去她的槟榔摊,不也看得到。”
“你刚来,所以不知道,夏妈妈很有生意脑筋,她才不会给你白看夏朵云咧,槟榔摊的黑布会拉下来,想看,除非你有票买槟榔。”
“她真有那么美吗?”他怀疑阿贡有当兵男人情结--母猪也会赛貂婵。
阿贡沉吟,像在寻找适当的形容词“如果你是女人,她不会输你。”
这比较法引起了他的兴趣,于是他花一万元买下阿买手上的票。
去到槟榔摊,已经大排长龙,他等了一小时叉四十分钟才轮到他。
眼前的女孩看起来那么皎洁纯情,第一眼他即被摄去了魂魄就像是一直在寻觅的宝物,有一天出其不意地出现在面前一样。
电光火石间,他明确地知道,她就是“那一根肋骨”上帝为他而创的女人。
她是他的!这种猛烈的情感就像是江河决堤一样在他心底泛滥。
他为了制造接近朵云的机会,无所不用其极。买光黑市全部的预倍票为一例,这么疯狂的举动,只有他才做得出来,也因此最终抱得美人归。
不对!他还没有抱过朵云!
他和朵云谈的是怕拉图式的恋爱,也就是只有精神交流,而没有肉体接触。交往两年,朵云只准他吻她,而且舌头还不准伸进去!
这简直要他的命!他是男人,男人是最容易冲动的直觉性动物,一个吻,就会让他蠢蠢欲动。
记得有次吻她,他因为想抚摸她的咪咪而遭痛斥;有次他把手伸入她裙里而被甩了一耳光;有次气氛太好,他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她却惊声尖叫,引来邻居报警。
后来他学乖了,不敢再有非份之恕,反正他们终会有结合的一天,在他们的新婚之夜。
现在,这一天必须提早。
他想过,老头绝不可能答应他娶朵云,当然,他也不可能顺从老头的意思去娶金露华,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得做些什么,化不可能为可能,而以他爱因斯坦般的头脑所想到的就是“做人”--让朵云怀他的骨肉。
老头再冥顽不灵,也不会让他的孙子流落在外吧,而且小孩还那么小,不能没有亲娘在身边,他相信,老头最终还是会让朵云进入蓝家大门的。
但是,有个棘手的问题,朵云肯配合吗?
朵云是私生女,婚前性行为是她的大忌管不了那么多了!
蓝建凯突然紧急煞车,下车走进统一超商买了两瓶解酒液。
今晚说什么也要把舌头给伸进去,还有ㄍㄟ头也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睡了几个小时,夏朵云忽然睁开眼睛。起先以为是风声,之后才发觉是有人在敲门,并且轻呼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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