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满意,不满意也没办法了。”
星星点点的光亮在长瑾眼中汇聚成一抹亮丽光彩,他轻哼一声打开长熙的手看向雪翊,嘴角却是高高扬起。
合坚为慕容燕分担了北魏众人火力,他自己有空打量诸人神色,看到长瑾和长熙露出一抹笑意,这北魏皇帝的儿子们真奇怪,也不知道是真亲近还是假亲近。
“王子怕是不常来我大魏不知大魏同突厥不一样,在我大魏男子是不可相亲的,只有一个家族彻底灭亡这家中男子才会被抢去做娈童,所以我大魏男子身边只能带着些突厥男孩子。”雪翊静静的站在那里为合坚解释着,尽管他嘴中话语已是刻薄至极却还是语气温和,神色谦虚,说完还伸手向合坚示意他已经说话完毕。
合坚身边的副使已经神色不好看,合坚却还是从前那般朴实傻里傻气的样子。
其他各国使团仿佛在看蠢货一般看着合坚,眼看北魏国势强盛他们才会前来为魏帝生辰祝贺,这个突厥人在宴会上胡咧咧什么。
魏帝坐在高高的御座上看着这一场闹剧一般的对话,突厥雄踞东北多年一时难有他国轻易撼动,忌讳也好,不屑也罢都让他觉着眼前的情景有些烦躁,示意常米头扶他起来:
“明日辰时宣武门校场有马球比赛,诸位贵使今夜好好休息明日务必纵情一赛。”
说完也不管众人挥了袖子径直离开。
晚宴不欢而散,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晚上雪翊将长安送回宫中。
寝殿里雪翊亲手为长安解开外袍换下包扎伤口的绷带。
绷带上已经浸透了血,雪翊如玉般润白的纤长手指轻轻抚过被染得深红的绷带,眼中溢出痛色。
长安抢了他手中绷带笑着说:
“看它做什么,过些时候我便用不上了。”
雪翊默默点点头安静的为长安换干净的绷带,长安看着雪翊戚戚的神色心中舍不得,拉了雪翊坐到他怀里,也不管伤口开裂:
“你不必太过懊恼,你这般······”说着拉上雪翊的手放在他的伤口,黑重削直的眉头皱起。
“你这般,更让我心痛。”
☆、第二十七章
夜晚,弦月高挂,繁星满天将夜幕映衬的泛了青色。
御马监的管带亲眼盯着手下清点好明日诸位使臣及皇子打马球所用的马匹,顺手为喷气刨蹄的逐云马加了一把草料。
“听闻定王殿下近日身子不爽利怕是明天马球场上看不到定王殿下了。”有胥吏看到管带为长安的逐云马添草料拍拍手上浮土凑近了管带笑着对管带说话。
那管带添完草料后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明显懒得理那小吏,扭身走了。
那小吏看着那管带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口水。
逐云马本来平顺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第二天辰时马球场文武百官及各国使者全都已经到齐,魏帝戴着折上巾,穿着柘黄绫袍,腰上系着红带坐在步辇上身后跟着一干侍从慢悠悠的到了。
由雪翊带头众人行礼山呼万岁,气势好不雄伟。
接着乌达等他国使团纷纷上前见礼。
今日所有蕃国使者穿着大魏命川署织造特意为来到京都的各国使团提供的打球衣,一样的衣服穿在众人身上却呈现出不同的气质来。
长瑾多看了合坚两眼,换了一身大魏的衣服,合坚那张让长瑾不喜欢的脸也能显出几分气度来。
“你右手不方便,你陪在父皇身边不要打球了,我去。”长安看了眼已经等在球场的长瑾长熙等人严肃的对雪翊说。
雪翊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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