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标致的小美女,生的玲珑有致,长相甜美,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一身我不认识但一看就是名牌的名牌,如果说我们家算是有钱,那她家估计就是十分有钱了。
她帮我把铺盖放在床上,甜甜一笑,伸出一只手道:“你好,我叫秦臻,我在一号床。”
她这一笑十分惊艳,让我感觉既亲切又眼熟,可我又记不起在哪儿见过她。我看着她悬在半空的手,有点儿受宠若惊又底气不足的感觉。
她见我犹豫半天,没有跟她握手的意图,桀然一笑:“你叫什么?”
我简洁自报了家门,刚说完,只听一阵“天啊天啊”的呼喊,我和秦臻不约而同的往门口看,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抱着厚厚的被子费力地走进来,扑腾把怀里的东西往床上一扔,看见我们,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咧开嘴一笑,两颊有微微的婴儿肥,笑嘻嘻地说:“以后就是舍友啦,我不喜欢客套,我叫孟夏,就是老搬家的那个孟子的孟,大夏天儿的夏!”
“相逢即是有缘!”孟夏把我们拉到她床上坐下,在她提进来的鼓鼓的包里翻了半天,“来来来,我先给你们占个卜,我信塔罗牌。”
秦臻显然对这种喜闻乐见却鲜有精通者的玩意儿很中意,脸上带着兴致盎然的神采,乖乖坐下来。
我同样是第一次见会玩塔罗牌的人。小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看《魔卡少女樱》,那时候我家有个地下室,我就一天三次地往里跑,特别期待自己也能找出一本儿古书来,然后跑出一个四不像的可爱生物,带领我踏上一段收服库洛牌的奇妙旅程。
那时我还给自己起了个特拉风的名字——
叫月城雪狗。
果然,小时的我就有了做外协会长的天赋。
因为这个“雅”号,我被小朋友们笑了整整三个星期。
月城雪狗……如果雪兔知道了,一定会气的从电视里钻出来。
狗与兔真真儿不可同日而语。
谁没个新学小生年少轻狂嘛。
那是五岁之前的事了。
她把一副画着奇怪花纹的牌往桌上一拍,歪着头问秦臻:“那个,你叫什么啊?”
秦臻展颜:“我是秦臻,秦始皇的秦,渐臻佳境的臻。”
只见孟夏霎时凝神,全然没有了刚刚的轻松愉悦,闭上眼睛沉思许久,再缓缓睁开,几次切牌之后,娴熟地把一沓纸牌摊在床板上,示意秦臻抽牌。
秦臻稍作犹豫,从大约中间位置取了一张。
孟夏把那张牌举到和眼睛齐平的位置,瞪着一双灵动的眼睛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又把牌放回去,眯着眼睛笑的很微妙。
她又看向我,重新洗牌后,说:“你也来一张啊。”
我随便抽了一张,放在她手里。
她看了看,不笑了,有些惊奇地望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个表情,我不会是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吧。
孟夏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老学究似的说:“刚刚你们抽的是塔罗牌里的二十二张大阿卡那牌。这二十二张牌基本可以看出你人生的大体走向,总体是好是坏是福是祸。要想单单预知某一件事的答案,就要用剩下的五十六张。但是吧……我现在火候还没到,如果你们真的感兴趣,可以找我师傅……”
她脸颊红扑扑的,提起“师傅”,脸上带着满满的神秘感和不可抑制的崇拜,然后她回神,摆摆手道:“好啦,我现在先帮你们解一下。”
她把刚刚秦臻抽到的牌找出来,指了指说:“秦臻抽到的是这张,是正位的皇后。这个牌正位是很好的,嗯……我也不多解释那些规则,太复杂。这张牌代表着‘丰收’,家庭圆满生活无忧,美貌、幸福、成功……总之,你的人生挺美好。”
孟夏看了看我抽出的那张,皱皱眉:“这个,是月亮。”
她把牌放在我面前:“你看,一只狗和一头狼朝着月亮嘶吼,河里有一只龙虾,龙虾的目的是沿着一条小径走过去,但要经过狼和狗。它必须克服恐惧。”
“你在恐惧着什么……嗯?”孟夏突然把脸凑到我眼前,神情肃穆。
“我……”我尽力掩饰我的慌乱。
我在恐惧着什么。
“好啦!孟夏,你吓人家干嘛?”秦臻把她拉开。
转而微笑着对我说:“你啊,别理她,她会什么塔罗牌啊,买来玩儿而已。”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认识?”
孟夏露出恶作剧得逞后的狡黠微笑:“嘿嘿,莞莞对不起,吓着你了。”
秦臻解释:“我和孟夏从小一起长大,她啊,调皮捣蛋,我是迫于无奈才和她同流合污的。”
“放心,我这个人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偶尔耍点儿小把戏玩玩儿而已,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要是有谁欺负你,告诉我!别看我长得又矮又瘦,我力气大着呢!”
说着,孟夏把胳膊支成九十度,秀了秀她不存在的肌肉。
她朝我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