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洛哥爱的一直都只是公爵大人你一个人呀”的话。
当时西时桉看奕华驰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友善了不止一个档位。
银洛只能徒劳地、欲哭无泪地在心里呐喊着,二驰呀,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我也不是这么和你说的呀。
第69章婚礼
婚期定在了银洛期末考试完后的第一天。
西时桉征求过他的意见,问他要不要定在期末考试开始前的一周,这样就可以以度蜜月为理由理所当然地翘掉期末考试了。银洛心动了一秒,稍稍疑惑了一下为什么和他去度蜜月会是比期末考试更正当的事情,然后就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一来他确实想给自己在魔法学院的学习一个交待,二则是因为当时逃跑时魔法阵遭到了损坏,他需要一定的时间来修复魔法阵。
奕华驰是皇子,有皇室的身份在,而且只是他的好友,对他逃跑的事情并不知情,所以如今银洛并不太担心自己逃跑会牵连到奕华驰;柯风锦在北部大陆的神殿交流,更是和此事扯不上关系。之前银洛最担心的是西时桉会迁怒罗丽嘉教授一家,因为西时桉曾用罗丽嘉教授威胁过他,但罗丽嘉教授一向声誉极好,之前唯一的把柄就是涉嫌协助隐瞒他的身份,但是西时桉亲自解除了他顶级通缉犯的身份,并且明显同样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把自己放在了和罗丽嘉教授等同的位置上,所以这一点忧虑也可以解除了——他还是相信西时桉的为人的,罗织罪名陷害清白的罗丽嘉教授来威胁他这种事西时桉还做不出来。
抛开那个人本身不谈,他这次可以说是真的了无牵挂了。最后挂念的事可能就只有他的期末成绩了。
婚礼那天天空无比晴朗,天边只飘着几缕像被拉开的棉花糖一样丝柔的白色云彩。穿着西时家族统一制服的侍从们在克雷斯的指挥下进进出出,为迎接第一批前来的宾客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说是婚礼,这里更像是一场魔法的盛宴。昨晚银洛睡着之后西时桉偷偷爬了起来,给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十几个大型魔法阵注入魔力——魔法将这里装点得犹如梦幻世界一般,走进公爵府,外面的庭院里还是万里晴空,宴会厅中却是星光点点,皓月高悬,仿佛真的处身在露野的夜晚一样。更奇妙的是庭院的后面可以看见一望无垠的广阔大海,海上荡起层层白色的波浪,还能看到捕鱼人的渔船,船上的捕鱼人甚至会热情地和看到他们的人打招呼。
这一切当然不是真的,只是魔法的装饰效果而已。
而另一面,却是真实的大片大片的纯白色的玉兰花海。
银洛曾经随口问过西时桉一句为什么叫做圣玉兰公爵,西时桉解释说因为光耀帝国的传统,传统贵族家族的爵位都是以花名来命名的。按照传统,最高阶的爵位都是一个形容美好事物的形容词和一种美好花朵的组合,如圣玉兰公爵已经是其中等级最高的爵位了;而较低等的爵位封号也会简单一些,比如紫色花子爵。
银洛随意地说了一句“那为什么不在家里种上玉兰花?你和玉兰真的很像,如果家里种上一片玉兰,也会很漂亮吧”。西时桉就默默地让克雷斯往公爵府的园子里移植来了一批品种最优良的白玉兰树,但这时候不是玉兰盛开的季节,为了在婚礼上能让银洛看到玉兰花海,西时桉就使用生命魔法,一夜之间催开了近千株白玉兰树。纷纷扬扬的白色花瓣飘在空中,落在地上,不似人间,更似仙境。
婚礼的主人用巧妙的心思将传统贵族婚礼的华美庄重同奇妙的魔法融合在了一起,令每一位受邀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都惊叹不已。
这样的手笔和规模,在当世是很难找到第二家了。所有人,隔着这些别具心思的布置都能感受到主人的用心。特别是在场的魔法师们,他们能清晰分辨出来这所有纯正、浓郁而强大的魔法气息全部来自圣玉兰公爵,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西时桉本人亲自布置的。
几乎所有意识到这一点的人都不禁在心中感慨,从在法庭上公布公布关系,再到这场极为用心的旷世婚礼,一向被视作毫无感情高不可攀的圣玉兰公爵原来还有如此温柔深情的一面。于是他们愈发好奇西时桉那样的人究竟是如何认识一个在世界上恶名昭彰的海盗,又是如何爱上对方的,毕竟这两个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差别都实在是太大了。
奕华驰自然也好奇过这个问题,并且问过银洛,但是银洛一概敷衍了过去,只是说是在海上认识的。在他想来被劫到海盗船上的经历终归称不上光彩,可能会被西时桉视作一辈子的污点,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当然也有心思活络的人想到了之前圣玉兰公爵曾在海上失踪过一段时间,由此猜出两人大概就是在那时候相识相爱的。
作为婚礼的主角,银洛和西时桉很早就要起来收拾准备,由于准备各种魔法的缘故,西时桉更是基本一夜没睡——他也睡不着,他心中满满的都是对婚礼的憧憬和未来的期待。虽然早已经和银洛结下婚契并且在海上举办过一起婚礼了,但是如果不办这样一个仪式,他总觉得还缺些什么,还有一些东西不够完满。
而今天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是一对伴侣,所有人都会见证他们之间的爱情,再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婚礼上西时桉给银洛准备的是和他同样的西时家族制式礼服。年轻的海盗穿上白色的礼服显得分外帅气,银洛双腿笔直而修长,身材劲瘦而充满力量,被打理得很柔顺的微微蜷曲的银色长发披在肩上,再配上那双雾蒙蒙的银灰色眼睛,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又柔和了几分,削弱了许多海盗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压迫感和掠夺感。
西时桉看着自己的爱人,几乎想把他就这样关起来——只有自己能见到,只有自己能碰到,他只能和自己说话,只能对自己笑,只能爱自己……总之让银洛不要再见到任何人,完全属于自己就好了。
他只有靠理智来遏制自己这些黑暗而疯狂的想法,甚至忽略了自己已经把这些强烈的控制欲和掌控欲付诸行动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