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计较更多。
但封灿竟然不松手:“你能不能正面回答我?”
程肃年无奈:“你究竟想让我回答你什么?”
“一,为什么只抱我,不抱小高。二,为什么对我这么严格?如果不是故意针对我,那就是对我有更高的期待,对吧?可你为什么单单对我有这么高的期待,小高不行吗?别人不行吗?”
程肃年:“……”
他忽然觉得这只“为什么精”话里有话,似乎在故意引导他,帮他把答案指向某个微妙的方向……
是故意的吗?还是无意的?
封灿蛮不讲理胡扯了这么多,究竟想说什么?
程肃年一个头两个大,终于体会到“带孩子”的艰辛了。
这还是个熊孩子。
但他如果连一个十九岁的小孩都治不了,他白当这么多年的队霸了。
“封灿。”程肃年口风一改,“我的确对你的要求比对别人严格,因为你是我的AD,别人不是。你觉得我这样不好,对我不满,是吧?对,我也觉得有点问题,AD和辅助是我们的私人平等关系,队长和队员是工作上的上下级关系,不能混为一谈。但我只有一个大脑,你也只是一个人,我不能分得特别清,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态度呢?你说说看,我参考一下。”
“……”
封灿一愣,仿佛没听明白他说了什么。
程肃年帮他提取中心思想:“你想让我怎么对你,你才满意?说吧。”
正所谓以退为进,攻其不备,这个问题直击要害,封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处于将醒未醒的意识朦胧期的人,满脑子都是疑问,却最怕别人问他问题。因为他根本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只能跟随本能,用千百种迂回的方式,逼迫对方给自己一个答案。
可程肃年不仅不给他,还把皮球踢了回来,让他自己琢磨。
封灿一下就卡碟了。
——他想让程肃年怎么对他呢?
这个问题在脑海里匆匆过了一遍,封灿想起那天在走廊里的吻,不对,是“咬”。想起程肃年拥抱他时深刻到好久都消散不去的体温,忽然感到耳根发热。
“……”
封灿及时打住自己跑偏的思路,一本正经地想,当然是要程肃年温柔一点啊,别动不动就摆冷脸好不好!而且不能总是想着教训他,他们没差那么多岁,摆哪门子的长辈谱儿啊?充其量当哥哥罢了,还真想当他爹啊?
可这种话该怎么说?
“你应该对我温柔一点,不要总教训我,我表现好就应该多夸我几句,我可以把你当哥哥”?
……怎么听上去像撒娇呢?
程肃年果然是故意的,这种问题谁好意思开口回答啊!真缺德!
封灿脑补了一番自己说完之后程肃年会有的反应,那场面让他头皮发麻。
他简直说不清是羞是恼还是怒了,用力拽开浴室的门,把程肃年往里面一推:“行,你洗澡吧,淹死你算了!”
程肃年:“……”
这是只变异的猫科动物吧?怎么顺毛捋也能动不动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