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大夫一脸正经的瞧着穿好龙袍的陛下:“陛下,这寝殿内蚊虫颇多,只怕扰得陛下不得安眠。”
皇上转过头,给谏议大夫一个后脑勺,任由太监穿上玉带,若无其事:“前些日子我到还没有觉察,但昨日晚上是真的有一些。”
谏议大夫郑重:“虽蚊虫是小事,但连陛下寝殿的蚊虫都如此之多,其他地方又该……”
皇上看见谏议大夫又开始谏言,连忙转移话题:“阿珩,时辰不早准备上朝了,今天可是大朝,你莫要耽搁了。”
谏议大夫看着放在一边的紫色官服,点了点头,又扯到其他的事情:“昨日陛下唤臣入宫,商讨东京小儿夜啼之事,需要细查。”
正在带皇冠的皇上回头,一脸震惊的瞧着他:“阿珩,一天都过去了,你竟然还没有忘记这件事?!”
谏议大夫穿好紫色官袍,一脸得意的瞧着皇上。让衣冠楚楚的帝皇,恨不得把这唇红齿白的小大夫放在怀中揉搓一番。
☆、四独宠淑妃?!
下朝了之后,谏议大夫唯唯诺诺的跟在太傅身后,太傅正在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君臣有别”“瓜田李下”的话。
皇上身边的太监看见了郭氏父子,连忙上前:“太傅,陛下有要事与谏议大夫商议。”
太傅探究:“昨日,你与陛下还未说清楚?”
谏议大夫听到了皇上也来给他撑腰,来了底气:“昨夜珩本来与陛下商讨京兆尹等玩忽职守的事情,后来发现宗正寺也有些……”
“唉,”太傅没等谏议大夫说完,忧国忧民:“陛下事事亲为,是万民福祉,大魏之福。罢了,我这儿老头子也不参合你们,这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
太监带着谏议大夫东拐西走,一点都不想是要去文德殿的样子。好巧不巧,就遇到了后宫中最大的淑妃,淑妃瞧见谏议大夫两眼冒火,朝天“哼”了一下,十分简单直接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谏议大夫一愣,不知道淑妃为何待他这般亲密,只能上前作揖:“不知淑妃娘娘唤珩有何事吩咐。”
淑妃一愣,想起来谏议大夫的名字,退到三步之遥:“谁喊你了!本宫就是随便哼哼!随便!”
谏议大夫一脸莫名其妙,见皇上还在等自己,就没有跟淑妃细说,往文德殿去了。
一边的小宫女捧着个盅,怯生生:“娘娘,那咱们还去文德殿么?”
淑妃更觉得生气,想她进宫两年来就送了两次汤水,每次还都遇见了谏议大夫这个瘟神。瞧着那个新进宫的宫女,淑妃偷偷道:“我跟你说,以后看见那个穿紫衣的都需要离得远些。”
最惨的还是第一次,淑妃巴巴的将皇上堵在了乾元殿,拿着汤一句话还没说出来。谏议大夫就风风火火的站在正殿,吓得外面的太监朝里面大声叫:“陛下,谏议大夫前来觐见。”
当时淑妃早就看着这个与皇上走的近的谏议大夫不开心,理了理头上的发钗,打算给他一个新官上任的三把火。这个谏议大夫长得好看的紧,淑妃第一次瞧他的时候脸都羞红了,后来才发现是个坏心眼的。
皇上吓得一大跳,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牵起淑妃的手就往屏风后面走:“你在里面呆一会,可不要出声!”
淑妃看着雕龙画凤的屏风,不知道是喜帝皇终于牵了她的手,还是哀这个屏风背后就是墙,她都不能动弹半分。
谏议大夫正气凛然的走了进来,跪下:“陛下,臣今早听闻工部竟然修缮白马寺!”
皇上暗叫不好,太后吩咐下去的事情怎么被他发现了,皇上连忙顺毛:“阿珩呀,此事……”
“陛下,臣字仲顺!”
皇上一愣,连忙继续:“仲顺,此事是我允了的。”
谏议大夫更觉得皇帝糊涂,手中的玉圭都掉在了大殿之上,就开始哭了起来:“陛下,您常在洛阳宫内,自然不知晓宫外的场景。那白马寺每年的香火钱可不比户部的少呀,如何还需要户部另外拨钱修缮!陛下明鉴,万不得让小人闷了双眼。”
“什么,户部每年的钱只剩下那么点了?”
谏议大夫很无奈,重点不是户部的税收好么,后果很严重:“陛下,户部乃是国之根本,其中的财政也都是百姓的积蓄。为的是大魏的国运,陛下的国运。但陛下不为万民谋福祉,却因白马寺那许愿井专门去修缮,陛下置万民于何地!”
皇上看见都跪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谏议大夫,有点不忍直视又有些心疼:“阿,仲顺,你不如站起来……”
谏议大夫说的兴起,自然也没有注意到皇上的话:“亲贤臣远小人,才是明君之行为。陛下乃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