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石丹筠,无力地吐掉了嘴里腥臭的血,刚才那一下用完了我蓄足的所有力气。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佩服我吗?”石丹筠一步跨过来,手里蓝光一闪。
哐的一声闷响!
我的头被撞向一边,下颌骨碎裂。
短暂的充愣过后,我猛地往前一挺,手脚不停抽搐挣扎!
而后又被电椅上的绑带死死捆住,动弹不得!
啊啊啊啊!!!
我操!我操!!
好疼!!!
为什么会疼!?
“舒服吗?”石丹筠把手里的烟灰缸放下,摸了摸我的头,“你要乖乖听话,知道吗?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一口气要断断续续地分成几次才能喘出。
手指、脚趾更是因为疼痛而剧烈收缩。
“你的名字,出生年月,出生地?”石丹筠见我缓过气后,温声发问。
我耷拉着眼睛,看着对方青灰色的嘴皮不断张合,然后摇了摇头。
滚你吗的。
老子都死了,还怕你这些?
“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是不急的。”再一次,淡青色的液体被倒入嘴内。
我知道了。
丧尸也并不是没有痛感,只是太过微小,足以忽略不计。
而这个东西就可以加强痛觉。
……
到最后,就连针刺也像被打断了一条手一样。
渐渐的,我不再嘶吼。
不是因为知道这没用,而是喊不动了。
有几次,我甚至希望自己能痛昏过去,但转而又想起,我已经死了,再痛也不会昏倒。
实验室里的灯光一直亮着。
不休不眠。
我坐在电椅上,也不知道过了几天。
“你的名字、出生年月、出生地。”石丹筠不知疲惫地反复问我,她用小刀片轻轻划在我手上,却像割到了骨髓里。
疼。
真的好疼。
我的意识变得有些混乱,不自觉地就说出了口:“咯……”
如生,胥如生……
我发出丧尸的低鸣,对方却听懂了。
“如生,很好。”石丹筠终于又笑了,她拿起刀片,正想再问,实验室门就开了。
嗒嗒嗒。
令人耳熟又恶心的皮鞋声响起。
“怎么样?”郑校长抬手看了看表,走到我面前站定,饶有兴许地打量了我一番。
“才刚刚开始。”石丹筠看着对方的眼神,多了几分戒备。
“太慢了,明天华东省的省长会来查看,在这之前必须让他听话。”郑校长有些神经质地往后抽头,他扫了一圈实验室,最后停在了潘柠身上。
“把她带出来。”
“你要做什么?”石丹筠拉下了脸。
“我做事需要你过问?不中用的东西!”
石丹筠动了动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潘柠被拉到我面前站好,郑校长给了她一把刀。
“我们这样来算吧,”郑校长一副自己很好说话的样子,“你能从他身上割下多少块肉,你就能多活几个小时。”
……不要。
不要!
我几近绝望地看向潘柠,甚至带上了最后的期望和求助。
真的太疼了,求你不要。
“对……对不起,我,”潘柠避开了我的视线,“我也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