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灯光微暗。
傅斯年看着对面少年浓墨晕染般干净过分的眼眸,心跳声忽的露了一拍。
他匆匆转过头,耳尖微红,别扭的道:
“我又不是不能在家陪你,下次记得直接告诉我。”
喻子言点了点头,想靠着傅斯年坐,却被傅斯年匆忙躲开。
有昏暗的灯光做遮掩,傅斯年殷红的耳根不容易被看到。
此时他偏着头,语气急促的道:
“我去一趟洗手间,你先在这坐着,我马上回来。”
喻子言应了一声,安静的捧着杯子坐在那。
傅斯年则是有些狼狈的去了洗手间。
用冷水清洗了一遍脸之后,傅斯年才稍微冷静了一点。
他擦去脸上的水渍,确认没什么异样后,准备转身出去。
但在离开前,他在洗手间外被人拦住了。
“阿年,你为什么一直不见我?还专门让人护着那个哑巴?”
程朵朵委屈巴巴的看着傅斯年,满脸的不理解。
她之前派过去准备对付喻子言的人被人揍了。
她过去问,才知道护着喻子言的人是傅斯年的人。
发现傅斯年对喻子言的维护后,程朵朵心里不忿,又忐忑不安,想去找傅斯年解释一下。
但连续多天都没有见到人。
最后她还是在傅父口中得知消息,赶过来在这见到了傅斯年。
被拦住的傅斯年心情不悦,看到程朵朵后,他想到了之前她叫人对付喻子言的事,眉眼间染上戾气。
冷的吓人。
程朵朵忍不住倒退了一步,杏眼里含着水汽,瑟缩哽咽着道:“我们两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现在难道要因为那个破哑巴对我生气吗?”
程朵朵的话让傅斯年越发烦躁起来。
他眯了眯眸子,墨绿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越发危险,让人不寒而栗。
傅斯年看着程朵朵,微磁的嗓音带着极强的压迫感,疏离冷漠的道:
“你没资格叫他破哑巴,另外,我和你的关系没那么好,如果下次再被我知道你在背后对他动手,我是不会对你还有程家留情的。”
少年不夹杂丝毫亲近的声音让程朵朵怕的厉害,连装可怜的心思都没了,只是浑身僵硬的站在那,一动也不敢动。
傅斯年懒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便从她身旁径直走了过去,心想:
喻子言应该已经等久了,他要是再不回去,他一个人可能会害怕。
就在傅斯年准备加快步伐的时候,程朵朵冲上去拉住他的衣角,快速道:
“阿年你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程朵朵说话的时候,一种诡异的浓烈香气从她身上传来。
傅斯年不适的拧眉,甩开她的手道:
“别离我这么近。”
言毕,他转身离开,没有给程朵朵一个多余的眼神。
站在原地的程朵朵愣了许久,攥紧了拳头,又忽的放下,嘴角勾起一个有些诡异的弧度。
阿年被那个哑巴迷了魂,连她都不顾了,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留情,采取一点特殊手段应该也没什么吧?
垂眸,程朵朵心想。
说起来……
傅伯伯给的药到底什么时候会生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