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耀着凯特拉扎堡。光线又冷又刺眼,把这座小城的塔楼和外墙照的轮廓分明。略微清爽的风从北方吹来,驱散了这里夏日的最后的炎热,迎来了变个的季节。艾彻曼恩深深地把它吸进胸腔,享受着空气的味道。在被困在又脏又臭的房子里这么长时间之后,它感觉很纯净。
“凯特拉扎堡。”他低声念道。
他跨坐在马上,手中松松地抓着缰绳,久久地凝视这眼前的情景。他的随从们从凯特拉扎堡的大门骑行了将近三里,现在占据了大道东侧靠近森林的一个山脊。离开城里拥挤的街道,人们可以欣赏到这座城堡的真实规模。
城堡四周是令人侧目的灰白色悬崖,城墙高耸,一道巨大的石桥从城堡大门延伸出来,连接到不远处的山丘。石桥呈拱形,由又长又重的石条建造而成。在这人造的石脊尽头的山丘上,耸立着高高的两座石堡,守卫着这座城堡唯一进出的通道。
艾彻曼恩的内心偶尔会被这些人类伟大的建筑和表现出来的感情所触动。尤其是当他从职业带来的鲜血与黑暗中解脱出来,欣赏人类在被积极的情绪引领下所能达到的高度时,那种感觉就会很好。
他并不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人,又一次,他在同样的距离之外凝视着伟大帝国首都盖尔哈肯高耸的苍白塔楼,对它们的雄伟感到震惊。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刚从那个省的穷乡僻壤来的青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炽热的热情。一切都充满了希望,他的上司告诉他的一切都有道理。
人类的命运?驯服森林和荒野,平息异端邪说,勇往直前,保持虔诚?这些都被认为即将实现。直到后来,很久以后,他的单纯的信心才逐渐枯萎。这世界上不仅到处是闪闪发光的塔和城市;它还包含着病态和恶意的思想,在黑暗中悄然揭开的阴谋,以及那些在毫无特色的建筑物的地下室昏暗的房间,里面没有一个人是偶然进去的,长桌上满是镣铐和血迹。
他仍然坚信。在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他保留着早年驱使他前进的坚定信念。他的大部分工作已经成为习惯,一种枯燥程序的重复,使他免受他的职业所带来的最坏后果的影响,但是他并非完全无意识的去做这些事。像一件古老的珍宝,被丢弃在满是灰尘的阁楼上,上面挂满了蜘蛛网,这让艾彻曼恩一直保持着早期的信念。
他的徽章,他职业的徽章,挂在他的脖子上,垂到他的衬衫下面,冰冷地贴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把它拿出来看看,回想起他第一次拿到它时候的感觉。在剩下的时间里,它一直保持停留在他心脏的位置上,一片会永远贴在他皮肤上的金属薄片。
它变成了一种信仰,一种可以抓住的魔力,一种保持这他最初理想主义的宝库。毕竟,即使是猎巫人也不能幸免于一点迷信的影响。
雷恩挡住了他的实现,打破了艾彻曼恩的思绪。那个魁梧的追随者毫无目的地骑在他前面,往地上吐着大口的唾沫。然后把把马骑到上坡上更远的地方,一边走一边抠着鼻子。
他们身后是其他随从,超过三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穿着钢制胸甲,手持双手大剑。这些是神殿的守卫们,他们经常跟随猎巫人执行任务,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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