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马牵出来。
凯瑟琳能想出许多反对的理由,但她说:“我很荣幸我的哥哥能和我一起乘晨骑。你的陪伴对我来说更宝贵,因为我知道一旦我结婚,我就不能享受这种快乐了。”
佩弗利笑了。“确实很珍贵。”说完,他纵身跃上马背。
彼得,她的另一个护卫,为莎拉和尼娅牵着马。
“你的女仆不需要加入我们,”佩弗利说。
“但是她们总是和我一起骑行。”
“不是今天。我是来陪你的。我和这两位优秀的骑士。”他指了指安布罗斯和彼得。
公主出行没有女仆,这是闻所未闻的事,不过,如果她和哥哥在一起,就不会有人抱怨她行为不端了。尽管如此,她还是确信佩弗利有什么企图。她说:“当你厌倦了我的陪伴时,我的女仆可以逗我开心。”
“厌倦你,妹妹?这永远不会发生。你有着无穷无尽的魅力。但我不是在等她们;就像你说的,她们磨磨蹭蹭。你的人可以守在后面。”佩弗利率先骑出了院子。
凯瑟琳紧跟其后。佩弗利的出现使她猝不及防,不过谢天谢地,只有他一个人。诺耶斯不见了。对于佩弗利的行为,她几乎无能为力,但当她骑马走出院子时,她转身向萨拉和尼娅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们跟我来。
他们两人立即做出手势作为答复。看到确认的答复后,凯瑟琳笑了。女仆们给了她勇气,但她在哥哥面前又犯了一个错误。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对戴安娜的婚姻发表了轻率的评论,在行刑时盯着安布罗斯看了太久,现在却发现她和安布罗斯在一起,没有她的女仆。不过,也许最好的防御方式还是进攻。她踢了藏红花一脚,让它骑到佩弗利身边。
“今天早上有你作伴真是太高兴了,兄长。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像订婚后那样经常见到你。我不知道你自己是不是也想到结婚了?”
佩弗利笑了笑,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你一定想要孩子吧?”凯瑟琳继续问道。
“我想要一个安静的旅程。”佩弗利心不在焉地说道。
凯瑟琳叹了口气。“我警告过你,你会厌烦我的,我是对的我们几乎还没有离开城堡。不过,没有了我的女仆,你就有责任让我整个旅程都开心。”
“哦,我确实打算这么做,妹妹。”
凯瑟琳望着佩弗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佩弗利不理睬她,踢了踢他的马。
凯瑟琳跟在他后面,说:“好吧,你能回答我吗?”
“过去的一年时间,甚至今天,我所有的活动都围绕着让你嫁给洛泰尔王子,妹妹。这是父亲给我的任务,我打算确保没有什么能阻止婚礼的举行。不久你就会有一个丈夫。”佩弗利转向她,微笑着。“或者更确切地说,他会拥有你。我的职责是确保没有人先拥有你。”
凯瑟琳瞪着他。她哥哥真的说了这么粗俗的话吗?
但接着他继续说,好像他没有说什么不寻常的话。“只要确保你在婚礼前和婚礼期间按照要求去做就行了。在那之后,你就是你丈夫的问题了。”
凯瑟琳仍然对哥哥的第一句话感到震惊,她坚持说:“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问题。”
佩弗利哼了一声大笑,摇了摇头。“你是一个女人。女人总是个问题。不服从是你的天性,被荣誉诱惑是你的天性,撒谎是你的天性。”
“我凡事都顺服。”虽然凯瑟琳知道她被安布罗斯诱惑了,但她也知道她永远不会屈服于诱惑。
“争论是你的天性。”佩弗利补充道。
“每个聪明人的本性不就是反对错误的事情吗?”
“我并没有错。”佩弗利踢了踢他的马,喊道:“现在别唠叨了,让我们骑马吧。”
凯瑟琳回头。她的女仆不见了,她别无选择,只能跟在佩弗利后面。他们沿着小路慢跑到海滩上,穿过沙地来到浅水区,佩弗利骑在前头。海滩又长又窄,他们飞快地骑到对岸,水和湿沙溅了起来。她和佩弗利已多年没有一起骑马了。他是一个比她更好的骑手,一如既往,但现在他已经是一个男人,她几乎记不起他多年前的样子了。
佩弗利穿过沙丘,穿过一片灌木丛和草地,回到城堡。凯瑟琳、安布罗斯和彼得跟着它来到一条小溪和一座摇摇欲坠的木桥前。令凯瑟琳吃惊的是,那儿有三个骑马的人在远处等着。他们都穿着王家卫队的制服,所以凯瑟琳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但总觉得不对劲;这些人不是偶然来到这里的。
“这些人是谁?”他们走过来时,凯瑟琳压低声音问佩弗利。
佩弗利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说道:“这是朗多子爵,这是帕金斯,费弗根公爵的次子。那边那个年轻人是格伦-戴维斯爵士。”
凯瑟琳认出了他们的名字,却认不出他们的脸。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和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