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倒。
莫里斯拉了他一把,才让他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然后他挺直身子继续往前走,一只手拿着法杖,今天早上才发给他的盾牌拍打着他的背。远处的军队也在行动,他们的士兵冲下战场。没有任何战斗阵型的影子,也没有一丝小心翼翼的维持队形的样子。这和训练声称的完全不一样。
瑞恩甚至不知道敌人都有谁。一个国王正在侵占另一位国王的领地这位国王的后台却是布尔坦尼亚国王。这是一场边境冲突?还是一场统一战争?瑞恩认为,既然对方是另一个伊斯塔尼亚的国王,他们为什么要互斗?
敌人有很多弓箭手。当第一波箭射向空中时,瑞恩的恐慌达到了顶峰。他又差点绊了一跤,急着想拿出盾牌。但莫里斯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拽到前面。
数百支箭划破了天空,使太阳变暗。它们弯弯曲曲地掉了下去,像雪花一样落在猎物身上。鲁恩公爵的士兵举起盾牌。但法塔林的队伍却不是这样。他们中大部分人并没有盾牌。
瑞恩发出尖叫,下意识地认为自己就要死了。
但箭雨却射入在他后面的鲁恩人的队伍中。瑞恩边跑边回头看,箭全部落在他身后。鲁恩的士兵尖叫着,箭矢撞在盾牌上折断碎裂,只有几支散乱的箭落在前排附近。
“为什么?”瑞恩冲着莫里斯喊道。“你怎么知道的?”
“任何脑子正常的指挥官都会让他们的箭射到敌人最密集的地方,”大个子的男人回答说。“在最有可能制造尸体的地方。”
处在前锋的几支队伍虽然没有举起盾牌,但大多数人笨拙地一边举着盾牌一边跑,担心那些根本射不到他们的箭矢。这拖慢了他们的速度,反而让他们冒着被后面的人踩死的危险。但瑞恩仍然想举起他的盾牌;没有它在箭雨下跑步的感觉很不对。
第二次射击凌空袭来,中箭的人们痛得尖叫起来。法塔林的队伍迅速向敌人冲去,其中几个法师停了下来,试图阻挡箭雨,却反而被敌人的弓箭手射死。瑞恩能听到白恩咒骂的吼叫声,不停地驱赶法师们往前冲。
瑞恩还能听到敌军士兵的吼叫声,几乎快要能辨认出一个个面孔。突然,法塔林的队伍停了下来,聚集成了一个紧密的防御圈。他们到达了夜枭和白恩早先选择的带有一个小斜坡的土丘。
莫里斯抓住了瑞恩,把他推到了队形的正中央。法塔林的法师们举起法杖,在敌人逼近时开始构筑临时法阵。冲锋的敌人没有谨慎地摆出阵型;他们也没有讲究什么把长矛排在后面,把短枪排在前面的规矩。他们都朝着土丘跑来,疯狂地叫喊着。
瑞恩慌忙解开背上的盾牌,想用它为自己提供一点可怜的防护。号角声在空中鸣响,不远处的各个队伍开始互相厮杀。一群敌军长矛兵冲向法塔林的队伍,也许是觊觎他们所在的高地。这二百多名进攻者有一定的凝聚力,尽管他们的队形不像法塔林的队伍那么紧凑。
敌人似乎下定决心要用激情来弥补这些不够严谨的地方;他们愤怒地咆哮和尖叫,大叫着冲向法塔林的防线。法塔林的队伍严阵以待,瑞恩站在防御圈的中心,好像所有人都在保卫着自己,就好像他是一盏明灯,他们是他的亲兵护卫。
而当这两支部队遭遇时,并没有想象中金属撞击木头的声音,长矛和盾牌猛烈地撞击在一起声响。就在瑞恩害怕地往圆圈中心缩去的时候。包括莫里斯的几位法师联手施展了一个魔法,巨大的火焰旋风在阵前爆发出来,沿着敌人冲过来的方向移动。
敌人的队伍在眨眼之间就完了。敌军撤退了,留下近百人死在石头上。法塔林的队伍没有损失任何人。他们保持着偏向敌人的防御队形,虽有一名男子退了一步,用绷带包扎大腿伤口。其余的人围上来填补了空缺。那个受伤的人身材魁梧,四肢粗壮,使用的武器是一根厚重的像狼牙棒一样的法杖;他口中咒骂着,但伤口看起来并不严重。他很快就站起来了,但没有回到他原来的地方。相反,他移到了防御队形的一端,一个更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