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们是来防备他出卖我们吗?”莫里斯再次问道。
“不,出卖我们很正常,”白恩淡淡地说道。“当然,保守秘密也很正常。我只是想来确定一下他打算怎么做而已。”
“你认为他会怎么做?”莫里斯继续问道。
“我并不了解他,所以我猜不到。”白恩仍然一边观察着诺加兹,一边回答道。“不过一般关于秘密无非是两种情况,一种是:一个人会保守秘密,因为保守秘密会满足他的某种成就感。一种是:他会分享秘密,因为当他把秘密告诉别人时,别人的反应会为他提供某种满足感。”
“那他只告诉某些特定的人,对其他人保密呢?这算不算一种?”莫里斯好奇道。
“秘密只有两种,一种是烂在心里,一种是被说出来。”白恩简单地回到道。
“如果他告诉手下人,不就是在出卖我们,我们不用担心这一点吗?”
“唉,”白恩叹了口气,侧过身对着莫里斯说道。“如果他保守这个秘密,别人会对他的行为和变化赶到钦佩,他们就会下意识地模仿他,跟从他。这一点对我们有利,不是吗?”
“是的。”莫里斯点点头。
“而如果他没能保守秘密,那么会有人知道,也许一个,也许一百个。本身无所谓,因为我们无法确认任何人是否能真正保守秘密,当他开了这个口子,就肯定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当他们知道诺加兹享受了特殊待遇,他们会嫉妒。而当他们嫉妒时”
“诺加兹会有危险?那我们”莫里斯插话道。
“唉,”白恩拍了拍莫里斯的肩膀,感叹道。“你的想法真的是诡异。他是否会有危险,他是否今晚就被人杀死,这些与我们无关。我们只要明白,当他们嫉妒时,表示相当一部分人愿意成为他。也就是说我们将有大把的人可以用。”
“也就是他不再重要了?他……就像是某个钥匙?或者触发器?”莫里斯低头沉思道。“就像是命运吗?当命运的车轮”
“嘿,嘿!”白恩拍了拍莫里斯的脸,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不要命运什么的。这只是一个小圈子而已,一群无所事事,随时面临死亡的奴隶的小圈子。他们就像一潭死水,随便扔点什么下去,都会泛起涟漓的。明白吗?这东西跟命运无关。”
莫里斯点点头,但是他仍然觉得这些事情似乎可以延伸开来,用同样的方式去观察别的事物。
白恩并不知道莫里斯所想,不过他也不太在乎,很多事情随着年龄,经验,阅历的增加自然会想明白。他所关心的是诺加兹下午的行为产生的后续效果,如果他能保守秘密,不需要太久,只需要坚持几天,建立某种威信,就会把这群因为对未来不抱希望而抱成团的奴隶架桥工分裂开来,这样便可以了。当他们彼此间产生足够的分歧,白恩就有足够的方法让他们服从自己的命令。
想清楚这些的白恩对莫里斯说道。“看来我有些太急了。第一天的反常确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是还没有到引起广泛关注或者引发他们足够的好奇心的地步。我们先回去吧,我想几天之后事情就会发酵开。”
“我还有一个问题,”莫里斯犹豫了一下问道。“如果您说的一切都没办到怎么办?我是说,不管那个诺加兹是否听话,您的计划是否进行的顺利。但是最终……最终那些架桥工人仍然拒绝服从命令的话怎么办?”
“关于这个……”白恩想了一会儿,思考这个问题自己是否应该回答莫里斯。最终他还是决定回答,不过不是在这里。“我们出去说吧。”
当白恩带着莫里斯和诺克兰斯托夫离开厨房,来到一处僻静的场所,白恩看了看诺克兰斯托夫,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最终那群架桥工人仍然拒绝服从命令,我就会承认失败。事实上,我从未认为这件事会百分百的成功。中间存在着各种问题,你无法真正看透一个人,事情也总会出现意外。所以,承认失败虽然很令人恼火,但是…到那个时候,承认失败是最好的选择。”
“我明白,事实上也没有人从未失败过。”莫里斯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接着十分感激的说道。“感谢您,真的,感谢您愿意教导我这些事情。”
“不,”白恩摇了摇头,“事实上,我要教你的不是这点。”白恩抬起头,盯着莫里斯的双眼说道。“我要教你的是当我面对这件事失败时要做的事。当我确信这件事会失败时,我就要去尝试挽救它。而我挽救的方法……你听说过什一抽杀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