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璇:“你跟林雨深吵架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过他身边的桌子?”
“有。我记得上面放了一盘葡萄,半杯果汁,还有一块金表。”
包凯突然露出了一张疑惑脸:“金表?痕检科带回去的证物中没有金表啊。”
“被人拿走了呗。”张璇点了点头,在本本上做着记录。
我问道:“这就完了?”
张璇:“对呀。”
我木讷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还有好多问题呢。哈哈!”
张璇哭笑不得:“你一句话就回答了我三个问题。”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张璇将笔记本合上,站起身来:“走吧,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
二楼阳台依旧拉着警戒线,入口处还站着一名看守的民警。
包凯带着我和张璇越过了警戒线。
阳台跟我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只不过物是人非——中间依旧摆放着一座按摩椅,但按摩椅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人或尸体;茶桌依旧靠着按摩椅,但是上面没有了任何东西;地面上的葡萄皮也全都被警方带走化验了。
我站在空空如也的按摩椅钱前,幻想出林雨深坐在上面毒发身亡的样子。
一个人在享受按摩时突然感到脖子上一阵刺痛,然后全身无法动弹,静静地等候死神降临。他当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包凯环顾了一下四周,站在椅子的正前方说道:“这个阳台好像是客栈的尽头啊。前面是大街,左面是百货市场,右面是客栈,后面是走廊。”
这家客栈呈数字“6”的形状由北向南横向分布,二楼的阳台正位于“6”的顶部,也就是走廊的尽头。
“来这儿只有一条路。”我望着身后的拐角走廊,心里一阵发怵。
包凯指着拐角的房间问道:“那几个房间是干嘛的?”
“最靠近阳台的这一间是洗衣房,再往里面就都是客房了。”
包凯双手叉腰,点了点头:“那我们可以先查一下当时谁在这些房间里,又看到了什么?妹妹,你觉得呢?嗯?”
此时,张璇正蹲在阳台的角落里观察地面上的一道圆形的泥痕。
她问道:“这里是不是放过花盆之类的东西啊?”
我皱了皱眉:“子欣以前在这里种了一盆君子兰。我记得我那天来的时候还好好地放在这里呀!怎么现在没了?”
包凯说:“哦,那盆花啊,案发当晚被痕检科带走了。花已经枯死了,土都是黑的。我们怀疑有人曾经把毒药倒在了花盆里。”
张璇不满地看着包凯,后者顿时神色紧张。
“干……干嘛这样看我?虽然我没结婚,但我可比你大十多岁呢!不好,不好……”包凯调皮地摸着脸。没想到这小胡子大叔还有如此萝莉心!
张璇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痕检科做的事情不少啊,把有用的相关证物全都带走了。”
“哪里哪里!这是他们的工作!司法鉴定中心做事向来严谨!”
见张璇脸色依旧没变,我苦笑道:“包大哥,璇儿是要看证物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