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发现那里盘腿坐了个人。
他们毫无动静,下面的人又说,“还不下来,想在上面做腊肠吗?”
屋子里十分空旷,那人一说话,声音就在屋里回荡开来,致使声音有些失真,听不清他原本的声音应当是什么样的。
裴季昭低头,轻声对子杳说,“阿砚,我要下去了。”
子杳点头。
裴季昭收紧手臂,握着匕首的手一松,反握住子杳的手,从上面跳了下来。
他身上有内劲缓冲,直接落下也无妨,子杳却是不行,直接这样下来,半边身子都得震麻了。
裴季昭搂住子杳,脚尖先落地,脚跟没有落下,身体没有顺着力道矮下,膝盖都没打弯,,两条腿绷得笔直,转了一圈后,才将子杳放下。
下面的男人看了他一眼。
这时两个人才看清,面前这人是谁。
季里,季襄堂。
子杳给他行礼,“老师。”
季里却是道,“莫要叫我老师,你们两个还记得考核通过的条件吗?”
他正在下面下棋,手持黑子落下后,再换白子来自己同自己下棋,头都没有抬,更没有看子杳和裴季昭,“你们没能从大门走出来,没有通过考核,没资格叫我老师。”
“可是……”子杳还没说话,裴季昭就忍不住先开口了,结果还没说完,就被季里打断,“赶紧滚。”
他下棋碰到了难题,手里拿着黑子,一时没找到落子的地方。
子杳直接上前一步,从棋盒里拿了一枚黑子出来,直接落子。
季里眉头一皱,都要打结了,刚想骂人,就听子杳说,“学生这一子,如何?”
季里低下头去看棋局。
他来来回回下了几次,次次都卡住的棋局,破了。
但他脸上不见喜色,仍旧是不近人情的模样,“考核没通过就是没通过,你在我这破了棋局也没有用!”
子杳就笑,“无妨。在下只是仰慕先生才学,不能同先生学习也是十分可惜。既然做不成师生,学生就想着与先生做个棋友也可以。”
季里说,“你约我下棋?”
子杳笑容温和谦逊,“不知先生可有时间?”
季里凝眉,“明日辰时,来学院找我。”
子杳拱手作礼,温声应下,“好。”—
穹苍书院,内院。
一名中年男子正用手掐算着什么,只是掐着掐着,他忽然将手背于身后。
他身前的窗户无风而开。
中年男子站在窗前,看着身形高大的光头和尚从窗户进来,“你这秃驴又不走门。”
从窗进来的和尚也不客气,进来之后就笑着对中年男人道,“你这牛鼻子又搞什么子午卯酉呢?”
中年男人一甩袖子,冷哼了一声。
和尚走到他身前,直接坐在了他的太师椅上,声音深沉而有力,“又在看你那劳什子的考核?你设的考核那么奇怪,哪有人能通过?”
中年男人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没人能通过?”
他刚刚听到禀报,有几个人通过了呢。
而且,“我那考核分明是简单到不行。”
和尚看了他一眼,倒是没与他唱反调。
他的考核对于精通五行八卦的人,确实简单得不行。
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陋了。
可现在又有几人专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