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打算。”
季里挑眉,斜着眼睛问她,“棋不下了?酒也没有了?”
子杳这次没再回他。
答案确是再清晰不过。
季里说,“那你们回去吧。”他问子杳,“现如今住在哪里?”
子杳回他,就如同给一个关念自己的长辈回话,被戳破心思也没有什么慌乱表现出来,“在城中租了一处小院。”
季里点点头,“那就回吧。”
子杳又一次躬身行礼。
出了门,走在大道上,裴季昭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阿砚,你为什么说我们要走了?”
子杳说,“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天天下棋吗?”
裴季昭有些急了,还想说什么,忽然被子杳一抬手臂阻止了。
她笑,“放心,他舍不得的。”
“舍不得的?”裴季昭先是不懂,但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是在激他?”
子杳点头。
不激一激他,难道她还能一直以一个外院之人的身份,只陪他在书院里下棋不成?
四十年的女儿红,可不是那么好喝的。
她几日以来日日前来,那棋也不是那么好下的。
得了子杳的准话,裴季昭安心了,跟在她身后。
两人又去了考核出来的那家面摊吃面。
老板记性好,还记得他们,“两位公子又来了,怎么样,酒买到了吗?”
子杳说,“还要多谢店家,买了坛好酒。”
裴季昭也拱了拱手。
老板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两位还是同上次一样。”
裴季昭看向子杳。
子杳点头。
裴季昭就说,“还是一样。”
老板上了两碗面,还额外给他们赠了一小碟腌菜,“两位慢用。”就又去忙了。—
夜,子杳在屋里已经准备梳洗休息了,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她开门走了出来。
裴季昭也出现在门口。
他们在高陵城,人生地不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而裴苒他们还在穹苍书院里。
穹苍书院是读书人的书院,学子都是前来学习的,自然有规矩。
每日有定期的休沐日,夜里过了酉时就不许外出了。
如今戌时将过,马上就要亥时了,很大可能不是裴苒。
裴季昭回屋里拿了剑出来,“我去开门,你在这里别动。”
子杳知晓自己的能耐有多少,就不去给裴季昭添乱了,点头道,“我知晓了。”
裴季昭持剑前去开门。
门外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停了一瞬,而后才又敲了起来。
敲得有些快了。
裴季昭开门。
不是他想象中的危急之时,外面站的人他熟悉的很。
来来回回几次,也算是熟人了。
是他与子杳去书院时,给他们开门迎来送往的小童。
裴季昭看了看他身后,确定小童身后没有旁人,才将门彻底打开,迎他进来,“你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哎!”小童叹了口气,又打了个哈欠,“我这不是来给你们送东西来了。”
他挥挥手中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