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我看是文盲书院吧,瞎子都比你们读书读得好。”
赵亦本就年轻,再加上也不是沉得住气的性子,根本禁不住激,闻言立刻就火了,“你说什么!”
对面的学子毫不收敛,“我说你们是瞎子,不会读书!”说完之后他还一脸嚣张地问,“听懂了吗?”
赵亦忍不住想冲上去,被旁边的学生拉住了,书院里的学生都在劝他,学馆的先生也呵斥了一声,“闭嘴!胡说什么呢!”
而后给书院的先生道歉。
季里是脸上没有表情,仍旧是一副冷淡的模样,眼帘微垂,谁都不看。那先前敲门的先生闻言笑笑,和他客套几句,表现出不在意的模样。
这时,书院的学子里忽然有人说了一句,“晋陵!让晋陵去!”
他回头去看魏允。
魏允听到后,明显呆了一瞬。
他原本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以往他都是站在队伍前面的,但今天反常地没有站在前面,只是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待在一旁。
忽然被提起,他愣了一瞬,“我,允才疏学浅,怕是难当大任。”
他拒绝了。
但他平日里都是领头人一样的存在,是穹苍书院第一人,书院里的学生也都相信他。
一时之间许多学生都推举他上前。
“你可以的。”
“魏兄不必谦虚,我们都相信你。”
平日里,这种出风头收拢人心的事,也是少不了高竟的,但他今天也极为反常,也是站在人群里没有动,任由学生推举魏允上去。
魏允无奈,只能应战。
而后对面学馆的人出题了。
第一局刚开始的时候,魏允确实赢过了这趾高气昂的学子。
但自从第二局开始,学馆换了个人。
是名二十多岁的青年,有些吊儿郎当的,嘴里还含了根草,在出来的时候,把嘴里的草吐了,双手抱拳,“这位兄台,请指教。”
说完之后,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势不对,立刻就又换了个姿势,讪讪地笑着又拱了拱手。
看着倒是不像有学识的样子。
但他上来几句就堵得魏允说不出话来。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位兄台,请问杀人是对是错?”
这是一个没有争议的问题,魏允当即就回答道,“当然不对。”
若是平时,他可能不会这么轻易地就给出斩钉截铁的结论,而是会细细琢磨对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只是现在,他直接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之后抬手示意,“莫非这位兄台还有不同意见?”
学馆的学子摇摇头,冲着他笑,露出两个尖尖的虎牙。只看面容大抵能看出他的年纪在二十岁上下,只是一露虎牙,看起来还有些孩子气。
他说,“那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兄台。”
魏允示意,“请。”
学馆学生问道,“那请问行刑的刽子手,是对是错?”
这个问题让魏允有些迟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
刽子手手中握刀,杀人无数不假。只是他们所杀之人皆是作奸犯科的罪人。
学馆学子又问道,“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那请问疆场之上,将士杀人又如何论?”
疆场之上,将士手中的兵刃自然是为了守家卫国,守护身后的大好河山与黎民百姓。
两个问题,问得魏允说不出话来。
他也不需要再说话了。
他知道,自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