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会毁了它
裴季昭与秦默压着元姓刀客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夜里子杳没有等,回了屋与裴苒各自休息。
莫说以秦默的身手,子杳告诉过他事不可为就退回来,没人觉得他会遇到危险。
故而子杳在坐在凉亭中喝茶的时候,看见两个人一身狼狈地回来,眉毛轻挑,问道,“这是怎么了?”
子杳是下达命令安排一切的人,秦默和裴季昭他们两个一个不听从命令,一个擅自行动,此刻都有些理不直气也不壮,一时谁都没说话。
子杳也哭说话,就将茶杯盖子轻轻地扣在茶杯上。
一次又一次。
僵持中,最后还是裴季昭受不住了,将手里的人向前一推。
子杳瞥了一眼,“什么人?”
她现在气不顺,说话都不全乎着说,只没头没尾地吐了三个字。
裴季昭回道,“是太原府牧的客卿。”
太原府牧的客卿,必定知晓太原府牧不少的东西,这可以说是个大收获了,但子杳的神情却不见开心,而且神色依旧平淡无波,看不见怒火,“太原府牧的客卿。你们倒是好本事。只是……”
她抬头看向裴季昭和秦默,声音依旧是平缓的,“你们还记得,我是叫你们去做什么?”
自然记得。
让他们去太原府牧的府邸里绕上一圈。里面的东西能拿就拿,拿不了就走。
“结果你们呢?”
子杳从始至终都是和缓平淡的神情。
只是她越平淡,裴季昭就越是不安。
像是风雨前的平静,压抑着、积攒着。
裴季昭说,“阿砚,是我的错……”
子杳就问他,“错在哪里?”
裴季昭说,“我不该擅自做主,将自己置于险地。”
他自己有危险是小事,但他如果死在太原府牧的府邸,秦默也脱不了身,子杳、裴苒的安全无从保证。
而且一旦他的真实身份被发现,裴家也会被他拖入深不见底的黑渊。
子杳问他,“为什么?”
裴季昭沉默着没说话。
他将装在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证据。”
子杳说,“就为了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她根本就不需要。
可裴季昭却近乎执拗地,非要这些没用的废物。
子杳没同他争吵。
她明白,裴小将军总是有一些自己的执拗与坚持。
她只是真的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耐心都用在裴季昭身上了。
“我知道你想要用磊落的手段,用真实的证据让有罪的人罪有应得。”子杳看着裴季昭的眼睛,她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只是,兵者,诡道也。裴季昭,对正义人用正义举,可以。但对于小人,若是你还用什么光明正在与正义束缚自己,到最后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对待敌人,她从不拘泥手段。
裴季昭没有应下。
子杳也没有想着三两句话就让他放弃十几年的坚持。
她知道她不讨喜,可她生来就不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喜欢她的。
她身后背负着两个家族的兴衰。
她对裴季昭说,“你随我来。”
让秦默看好了元姓刀客,带着他去了一个地方。
他这天真性子,实在是改好好改一改了。
其实不是什么隐秘的地方,只是山头田间,正在耕耘的农人。
子杳对裴季昭说,“你去问问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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