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砍刀在外行走,也没有良民会面不改色地将人捆了绑了,劫持回自己住的寨子。
趁着夜色,子杳挣开了眼睛。
在她身旁的裴季昭在她有动静的时候,也跟着醒来。
子杳站起身。
屋子里没有烛火,只能借着月光,但好在屋子一直是黑的,他们的眼睛已经适应这种月光下的黑暗。
“阿砚。”
裴季昭叫她。
子杳冲他点了下头。
她走到屋门口。
他们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门。莫说没有钥匙,就是有钥匙,他们也打不开门。
手没办法从那小小的缝隙里伸出去。
但开不了锁,不代表就出不去。
子杳问裴季昭,“可行?”
裴季昭点头,“可以。”
他将手放到门合页上。
裴季昭休整了一段时间,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已经没有大碍了。
他将手覆盖在门合页上,两掌运功用力一按。
他打不断青铜,但能把合页硬生生地同木门分开。
轻轻的声音里,门断了。
他再如法炮制。
虽然锁没开,但他把门拆了下来。
裴季昭轻轻地将门打开,门里了几人依次出来。
轮到晋王的时候,子杳在门口看了他一眼。
看得晋王整个人都是一顿。那眼神凉薄到他一眼就明了了她的意思。
他停在门口没出去,“沈姑娘莫非是觉得我没用了,打算现在杀了我?”
子杳没回他,只是幽幽地看着他。
他说,“沈姑娘身边的两位都有武力,若是想杀我也不是难事,但你确定能够在我开口说话之前杀了我吗?”
只要他大喊一声,谁都跑不了。
现在他在门内,若是他出去了,裴季昭也许还能在瞬间拿住他,但两个人之间隔了一道门,给了他很多的时间。
这段时间足够他把寨子里的人招来了。
届时,他们谁都跑不了。
晋王还说,“沈姑娘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我死,一点都不好奇我究竟知道些什么?我知道这个寨子的秘密,留着我,对你们有用。”
“沈姑娘也不必担忧我会害你们,现在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凭我一个人完全无法对付这些土匪,我若是害了你们,对我有百害而无一利。”
他的话轻,充满了蛊惑的意味。
子杳没有细细地再盯着他看着他,这回只是瞥了他一眼,“希望晋王殿下信守诺言。”
晋王说,“自然。”
她点了头,晋王才从门里走了出来。
而出来之后,他与裴季昭始终隔着一段。他知道几个人里谁的功夫最高。王来虽然是个将军,但到现在他的手臂还血淋淋的,子杳只是个弱女子,他们对于晋王的威胁,都远不如裴季昭。
只要裴季昭不能一招将他置于死地,就不会出手。
否则他叫了人来,他们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且有了第一次的出逃,日后再想逃跑必定更加艰难。
每个人都带着面具,面和心不和地一同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