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选择,他用自己作为代价。
虽然他身负内力,但人不能强与兵刃抗衡,他的手还是流了血。
现在他脸上还有着刚刚手上喷洒而出的鲜血。
喊杀声犹在,裴季昭伸手,双手握住长枪的枪身,用力一顶,直接顶在年轻士兵的胸口。
他又一甩,硬生生地将年轻士兵甩翻在地。
就在这时,不远处马蹄声响起。
马蹄声中,所有人停手,看向马蹄声传来的地方。
一队人马身穿黑衣出现在黑夜里。
人不多,只有二十不到,但每个人都配一把长剑,黑色劲装勾勒出每一个人健硕的身躯,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具,在马蹄声里,如同夺命铁骑。
在这不到二十人的骑兵队伍里,还有马蹄声隐藏在黑夜中。
在众人的惊疑不定里,最前面高头大马的男人勒停了胯下骏马,马的前蹄高高扬起,又落下。
他说,“现在离去,留尔等性命。”
他身后的人正在缓缓行成一个包围圈。
刺史府的人也并非全是悍勇不畏死的人,他们屈从于刺史,有些人是毫不知情只听上峰命令,也有许多人本就是为了利益,为了活命。
他们开始后撤。
但大当家仍旧没有松下一口气。
反而是子杳,扫了一眼马背上的青年,“秦统领?”
秦默下马,“属下来迟。”
子杳说,“不迟,刚刚好。”她又看向秦默身后,“你带了多少人来?”
夜里饿马蹄声仍旧不绝。
秦默回答,“二十人。”
子杳扫了一眼他带来的人马,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个人。
她看向看不见的黑暗里,那里是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秦默说,“出来吧!”
黑夜里走出来几个人。
三个人,三匹马,后面是一些树枝与滚木。
就凭他们三个人,造就出了人马不绝的气势。
最前面的娇小身影直接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子杳和裴季昭,“哥!阿砚!”
她声音里带着着哽咽以及担忧。
子杳单手回抱住她,裴季昭也拍她的背,“没事了。”
裴苒吸吸鼻子,将两人送开。
她身后的另外两人上前拜见。
“属下来迟,请主公赎罪。”
“见过主上。”
是是元节与蔚守。
她从太原府牧手中夺来的手下。
子杳说,“起吧。”
刺史府的人退去,又见来人与子杳相熟,大当家的戒备没那么重了,但他还是绷紧了肌肉,守在大公子身边。
裴季昭站在子杳身前,看着她轻声道,“阿砚,我让你失望了吗?”
明明他们可以不用这么狼狈。
她也不必面临这样的危险。
一切都是因为他的一念之人,才把她送入危险的境地,让她直面敌人的刀锋,差点被长枪所伤。
子杳摇头。
裴季昭之所以是裴季昭,就是因为他有这样一颗赤诚之心。虽然他的赤诚会让路难走很多,但作为同路人,这样的性子才让人觉得安心。
不会因为利益而被出卖。
同时,子杳也勾了勾手指。
裴季昭有裴季昭的坚持。
但她也不是会在原地等死的人。
她的短弩给了裴季昭,但另一样东西可是还在手中。
她给晋王准备的,却让王来吃足了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