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快了,现在也只没过了他下巴尖。
他侧过头,眼眸低垂,耳垂泛红,任由子杳给他上药包扎。
包好之后,她对裴季昭说,“这几日不许再动武。”
“可是……”裴季昭想说他还要练功,结果话头被子杳截住,“闲不住没事做我可以陪你下棋。在高陵时你不是还要学棋。”
在高陵时,裴季昭还偷偷藏起一本棋谱,背着她偷偷学习。
子杳还说,“若是不愿学,也可以出去走走,百花会临近,这几日街上应当十分热闹。”
裴季昭应了一句,“我、我都可以。”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危急之时,子杳抱过他,他也抱过子杳,甚至不止一次。
可那个时候情况危机,谁都没有别的心思。现在院子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子杳与他的距离不过三寸,他忽然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畅。
似乎有什么东西,让温度都有些升,静谧的只剩两个人的院子,呼吸交融在一起。
子杳说,“你想去哪里?”
裴季昭忽然后退了一步。
他始终侧着头,眼睛也不看子杳,“那出去走走吧,阿苒一直想出去。”
子杳说,“好。”
等收拾妥当后,一行人出门了。
裴苒这些时日也跟着担惊受怕,还整日的和秦默吵架。
现在,她终于能够放松下来。
裴季昭和子杳在后面走,她一个人就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前面。
她今日有心情好好打扮,玉钗给她梳了个好看的头发,两边是几根细碎的长辫子辫下来,在腰侧垂着,其余的头发也只单取了两缕出来,梳成细辫,在脑后用精巧的珠钗别上。
额上与发上都带了点缀。
身上穿了件正红色裙装,裙子不是那种的大袖长裙,也不是纱裙,是一身利落的劲装,裙摆袖摆皆是黑边,腰上亦是有人一掌宽的黑束腰。
她在前面走走回回头,“阿砚,哥,你们快点!”
裴季昭说,“你慢点。”
而后在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时,停下买了几根糖葫芦。
裴苒从前面跑回来,“哥,你买糖葫芦啊,我也要!”
裴季昭买了好几根,但他接过之后,对裴苒说,“没你的份。”而后就给子杳递了一根。
子杳其实对糖葫芦没什么钟爱,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只是那天偶尔来了兴趣,叫裴季昭买给她。
没成想这每次出来,他看到糖葫芦都会给她买。
子杳没拒绝,接过糖葫芦。
裴苒缠着裴季昭也要。
裴季昭故意逗她,就是不给。
裴苒说,“哎呀,你这个哥哥!”说着就一跺脚跑出去了。
倒是秦默,在她走后,买了两根。
在裴苒又回来时,秦默将手里的糖葫芦递出去。
裴苒有些惊讶,但没有接,甚至没有和他说话,非得要裴季昭买的。
秦默的手僵在半空。
裴苒已经有几日没理他了。自从得到了子杳和裴季昭的消息赶路以来,她就再没理过秦默。
今早还是她这些天第一次理他。
秦默看裴苒也不理他,最后还默默地将糖葫芦收了回来。
拿起来咬了一口。
糖葫芦外面的糖衣很薄,只有刚入嘴的时候能尝到甜味,在咬下去之后,满嘴都是酸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