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下的毒!”
安尘惊愕,一时愣在了原地。
好一会儿,他反应过来:“你胡说,我没有!”
安广耀此时更是生气:“你初九那晚在哪里?别说在房间里,有人看见你出去了。”
“我······”安尘刚要说,突然想到了现在安宁的情况,;连忙改口:“我有些饿了,去了厨房。”
“好一个借口,好说歹说也是安家的少爷,连指使人你都不会吗?”
“我还真不是当主子的命。”此时安尘也不禁怒了。
“你······”安广耀已是气极:“你敢说你没有碰过小远的药?”
“我只不过掀开盖子看了一眼火候,见那时汤药已经沸腾便改用了文火。”
“还真是睁着眼说瞎话,来人,把厨房的小厮和负责煎药的药童带上来。”
很快,家丁领进来两个人。
“说,这是怎么回事?”安广耀先从药童开始问。
“小人一直都在煎药,见已经煎了不少时辰便去取药盅,准备给少爷送去了。”
“那我问你,你走的时候那煎药的火可还是急火?”
“回老爷,是文火,小的煎了这么多年药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说的可是实话?”
“小的不敢欺瞒。”
“行了,你先下去吧。”
药童告退。
安广耀转向厨房小厮:“可是你亲眼看见个人进了厨房碰了药炉子?”
“回老爷,是小的亲眼所见。”
“你可曾看见他下药?”
“不曾,但是除了二少爷再没有其他人在那时去过厨房。”
安广耀撇撇手,示意那小厮也下去。
“安尘,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安尘百口莫辩。
“你如此狼子野心,真的太让我心寒了!”安广耀口气中愤怒与悲戚交杂。
此时乔景径自取来水调好药,正给安思远喂下。
安尘见此情景脸涨得通红:“你也不信我?”
乔景只是专注于喂药,没有看安尘一眼。可是此时他若是抬头,必会被安尘眼中包含的极深的爱恋与极度的悲伤所震惊。
安尘真的心碎了,也不想再辩解下去。原本已经卑微地打算就这样静静看着他、默默陪着他,与之普普通通交个朋友的念想也被打破了。原来自己就是一颗尘土,就算能落在华丽之所,终有一天还是会被拂去。安尘没有落泪,但是一双眸子黑亮通透得仿佛就快淌出水来。
安广耀见安尘久久无话,以为他终于在事实面前不得不承认了:“现在既然已经真相大白,我身边自然留你不得。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消失在安家族谱上了。不过子不教父之过,在此之前我要好好告诉你应该怎么做人!来人,带他去训诫室上家法!家法之后安家再没有什么二少爷。”
安广耀想想又道:“安尘,如若你暂时无处可去,就去后院里领一份工——安家从不养闲人!”
一板子又一板子,打在安尘臀部以及后腰上。一开始安尘为转移疼痛还在数着;到了后来,伤处变得血肉模糊,安尘的意识也渐渐消失了。
“二夫人,那件事小的已经办妥。那个安尘现在已被拖回了西院,身子骨必定大伤!”
“嗯,这次你做的不错。”二夫人那张涂满脂粉的脸上露出笑容,将早已准备好的小匣子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