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卓行听得不耐烦,敷衍了两句:“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润竹从小就跟着宋卓行,非常清楚宋卓行的脾性,见他感到不耐烦,就换了个话题:
“你之前不是想救那位小娘子吗?怎么后来还暗算她,让她落入那位穆将军手中?”
这个疑惑一直萦绕在润竹心中,不解开他今晚铁定睡不着。
宋卓行坐下来,倒了杯水喝完,才缓缓解释:“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云都尉带了百余名侍卫,而小......那位小娘子就一个人,她铁定逃不出去。
“即便我们两个出手,也帮不了她。
“而且她当时已经受了伤,我若不出手阻止她,以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她肯定会受重伤,说不定连命都得搭进去。”
闻言,润竹心中最大的疑惑又冒了出来:“三郎,你是怎么认识那位小娘子的?”
宋卓行神情一滞,随即指挥润竹:“你现在清点一下我们身上的钱,看看还有多少。”
这么生硬地转移话题,当他是蠢货吗?
润竹心中很不爽,再次重复了问题:“你是怎么认识那位小娘子的。”
“......”
宋卓行干脆站起来,假装打哈欠,朝着床走去:“赶了一天的路,累死我了,我先睡了,你随意。”
话落,宋卓行连靴子都没脱就上了床,背对着润竹,打起呼噜来。
润竹很无语,盯着宋卓行的背看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躺在宋卓行对面的小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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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阁。
穆云高居上位,面无表情地看着崔衡玥:“方才你也看过尸体了,跟我说说,你有什么发现?”
“他是被人拧断脖子致死的,身上的淤青不是生前遭受了虐待,而是死后造成的。”崔衡玥道。
穆云有点失望:“这些我们都知道。”
崔衡玥想了一下:“凶手在杀人之后用棍棒打死者,要不就是和死者有莫大的仇恨,此举乃是泄愤。
“要不就是和死者毫无干系,做这些只是为了嫁祸给我。”
崔衡玥认为是后者。
在她被抓之后,有几个人想把杀人的罪名安在她身上,其中,苏毕文针对她是源于她之前踢翻豆子的缘故。
而其他的人针对小疯子,她就想不明白了,在她的记忆中,小疯子与其他人没有仇恨。
不过,她今日得知了一个消息,在她跳崖那日,有人对她暗下杀手,想置她于死地。
所以,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给她,想借穆云的手杀了她。
听了崔衡玥的话,穆云沉默了。
那两个藏在暗处想要崔衡玥性命的人还没有找到,很有可能就像崔衡玥猜测得那样,这次的命案是有人故意嫁祸给崔衡玥。
如果是这样,那藏在暗处的人就太可怕了,他必须找出来,除掉此人。
不是为了保护崔衡玥,而是为了南殿的安危,为了主子的安危......
思虑及此,穆云沉声道:“既然你说一日之内能找出凶手,那这件案子就交给你来处理,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
哼,她答应找凶手可不是为了在他们面前表现自己,崔衡玥在心中冷哼了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地说:
“想要凶手现行,你们就不能在旁边,我需要单独询问涉及此案的人。”
穆云皱起了眉头:“你认为凶手是我们自己人?”
“我可没这么说。”
崔衡玥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凶手到底是谁,等我问过这些人,我会给你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