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在心里再次暗骂了韩夏云一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弄到了床上,盖好薄被,走出院子看了看太阳的方向,已经走向正西方,丁洛妙应该从姥姥家回来了吧。
张长弓……
草,张长弓……韩夏云……我的妈妈呀,自己脑子秀逗了,让心怀不轨的大灰狼守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小绵羊,她偷偷占张长弓的便宜怎么办?像她那种没下限的人绝对能做出没下限的事。
她急匆匆往张长弓家赶,从村最北头跑至村最南头,足足有一里路,累得她气喘吁吁,在胡同口正好遇到刚从姥姥家回来的丁洛妙一家人。
丁洛妙看到跑得满头大汗的韩春花,好奇地问道:“你跑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韩春花喘着粗气直摆手,“我……我不是……找你的,弓子……喝醉酒了……我来看看他的情况。”
不待丁洛妙说话,吕芳芳担忧道:“弓子喝醉了?醉的厉害吗?他一个人在家怎么能行?”
“不行,我先去看看他。”吕芳芳跳下三轮车就要去找弓子。
“我跟你一块儿去看看。”丁望远也不放心道。
“他这么大个人,不过多喝了点儿酒,你们至于这么担心吗?”丁洛妙看爸妈着急忙慌的样子,不满道。
“他爸妈不在家,咱不得多照顾着点儿,你这孩子咋恁不懂事。快下车,一起过去。”吕芳芳催促道。
丁洛妙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跳下三轮车,跟在他们身后。
吕芳芳推开虚掩的门,看到弓子睡得口水直流,那小呼噜打的带着节奏,很有韵律。
她正要走近将他掉下床来的一条腿给搬到床上,在床的最里面鼓鼓囊囊的被子蠕动了一下,探出一个黑乎乎的长发脑袋来,把正要伸手的吕芳芳吓了一跳。
“你是谁?”吕芳芳一声厉呵。
那长发脑袋转过头来,伸出纤纤玉手拨了拨遮脸的长发,露出白净的小脸来。看到这么多人站在床前,似是不好意思,惊叫一声又钻进被窝,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夏云?”吕芳芳看直了眼。
韩春花咬牙切齿了一阵,懊恼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丁洛妙傻傻站着,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就跟调色盘似的,最终停留在了苍白色上。
丁望远气得跺了一下脚,这下好了,他怎么向田树、翠芳交代,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出这事。
吕芳芳上前拧住张长弓的耳朵,张长弓正睡得香甜,梦中正在漫无边际的油菜籽花田里追着丁洛妙玩呢,感觉耳朵一阵刺痛,顺着拧耳朵的方向坐了起来,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丁叔、吕婶、丁洛妙、韩春花都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自己。
他拨掉拧耳朵的手,揉了揉眼睛,“你们都傻站在这儿干嘛?”
“你们两个给我穿上衣服,出来!”吕芳芳咬牙切齿道,拉着丁洛妙和韩春花转身出去了。
丁望远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的鼻子,“你……你……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说完也转身走了,还帮他关好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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