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丁洛妙睁开眼,看向陌生的环境,才恍然身处何地,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拍了拍昏沉的脑袋,起身走出卧室。
张长弓站在阳台正在打电话,自从回来他的电话明显多了很多。
郭翠芳和张田树不见踪影,应该去是上工地了吧,目前他们两个仍是工地的后勤保障。
张长弓多次劝他们退下来,他们才四十多岁,自是不愿闲下来。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转身看到蓬头乱发,睡眼惺忪,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女孩,他对着电话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挂掉了电话,走过来伸手揉了揉她的乱发,头发更乱更蓬松了。
“快去刷牙洗脸,吃早饭了。”张长弓眼含笑意道。
丁洛妙身子一歪,像得了软骨病一般,歪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不理他。
张长弓好笑地看着她的样子,满脸期待道:“需要我抱你去吗?”
话音刚落,便见沙发上那个软得没骨头,慵懒得像小喵咪的女孩,“噌”地坐起,一跃而起,像离弦的箭冲进了卫生间。
张长弓摸摸鼻子,至于避他如蛇蝎吗?
待丁洛妙收拾齐整出来,张长弓从厨房里端出热腾腾的包子和粥,摆放好,像个伺候太监似的静等丁洛妙入座。
丁洛妙见他诚惶诚恐、谨小慎微的样,觉得好笑,之前被他骗来的恼怒消减了几分。
坐下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大口,粉条干菜馅的,嗯,就是这个味道,香喷喷的差点儿咬掉自己的舌头。几年没吃郭大娘做的包子了?好像自从郭大娘跟着郭大伯外出打工,也就每年春节回来才能吃到一次,去年春节,他们竟然连老年也不回了,害得她整整快两年没吃到了。
郭翠芳做馒头和大包子在村里算是一绝,馒头又软又白又筋道,大包子皮薄馅多还特别香,特别是粉条干菜包更是她的最爱。
几口一个,狼吞虎咽,大快朵颐,毫不顾忌吃饭的形象。
看着这样子的丁洛妙,张长弓喜忧参半。
喜的是她能以最放松最自然最真实的姿态呈现在他面前,忧的是这是不是说明她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若在翟天玉面前,她是不是就会矜持端庄,贤良淑德,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不尽如人意的部分小心掩藏起来?
是要她在自己面前装一下扮演一下,还是要她做真实的自己?他一时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哪样?是不是在爱情面前,人人都会像他这样自相矛盾?
拿起桌上的包子,他吃得有些不是滋味。
饭罢,张长弓带她去的第一个地方竟是西湖和断桥,远处朦胧山色,眼前潋滟清水,迎面和煦的微风,让她来时的不快与恼意瞬间没了影踪,看着眼前的美景,她不仅软了姿态,软了骨头,就连心跳都放缓了。
从小她就有两大想去的城市,一个是北京,那里她定为立业之本,在那里学习一技之能、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开始漫长一生的奋斗。再一个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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