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吧,瞧瞧人家,嘚瑟过吗?宠喵喵宠得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怪不得这么多年了你还单身,那都是有原因的。”
“懂不懂什么是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你要是不懂,就多向弓子学学,他就是你最好的答案!”
她那又急又怒的模样,终于让她身上多了几分生机。
丁志诚心里的怒火熄了大半,他顿了顿,语气微微缓和,“我倒想跟弓子一样,把你也宠得天怒人怨,人神共愤,你倒是给这个机会。”
韩春花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你我之间隔着那么多年的时光,你已不是你,我也已经不是我,我们的人生观、价值观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强求在一起以后也会矛盾重重。”
“诚子,谢谢你不嫌弃我,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可是……我……没那个自信,这段婚姻似乎耗尽了我身上所有的光与热,让我对新的婚姻心有余悸,对不起,这样自卑的我,配不上你,也给不了你幸福!”
他死死地盯着那双静得没有任何起伏,暗得没有任何光亮的眼眸,暗地里恨不得咬碎他那一口引以为傲的大白牙,他深吸了几口气,控制住想要冲上去掐死她的冲动,转身抱着孩子头都没回地走了。
丁洛妙坐在另一张空的病床上,一直保持小透明,他们两个人的感情问题,还要由他们自己解决,旁人说的再多也只是锦上添花。
张长弓坐在她的右边,手臂环住她的背搭在左肩上,嘴角带着淡淡笑意,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韩春栋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她形如枯槁的模样,满脸自责愧疚,“我已经告诉妈妈找到你了,她担心得整宿睡不着,别恨妈妈,要恨就恨我,是我不争气,连累到你。”
“这是我的命,即便当初再怎么挣扎,终究躲不过命运的捉弄,与你们任何人都无关,哥,我认命。”
“我倒希望你不认命,既然出来了,就不要回去了,如果你不愿意跟着诚子,那就跟着我,哥来护着你,我看那姓王的能怎么着?”
哥哥的守护之姿,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感动,若说真的不怨恨父母和哥哥吗?自从结婚她回娘家的次数有限,就足以说明她的内心还是有怨念的,只是被她强压在心底,不显山不露水却又在她被夫家欺凌后,一个人时那根刺隐隐作痛。
“哥,谢谢你,我这一次跑出来,纯粹是一时意气用事,我怕在那个环境里再呆下去,会把自己压抑成神经病,让我在你这里歇一歇,喘一口气,我再回去应付他们,就让葵葵跟着诚子吧,他说的对,跟着我只会让她受苦被人欺凌……”
话未说完,眼泪再次喷涌而出,她舍不得女儿,一想到以后很难再见到女儿就感觉钻心的痛。
“你一个人,怎么能应付得了如狼似虎的那一家人,这么一回去,还不被他们生吞活剥了。”丁洛妙担忧道。
韩春花苦笑了一下,“妈妈知道了我的地方,很快王家人也会知道,说不定他们已经在来北京的路上了。”
韩春栋一愣,脸色不由一黑,看来自己又好心办坏事了,看向韩春花的眼神愈加愧疚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