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阳浱闻言收回握在剑柄的右手,点头致意“确实有缘。”
两人同行,路上,阳浱从青年口中得知了他叫陈百颤,是个在珺猩门至今为止呆了两年的小弟子。当问到他为何会被流放,他很是愤然道“有个师兄放任他儿子到处乱跑,我不过就是教训了那小孩一顿,结果那师兄不知用了什么关系,找人给我定了个大罪。”
陈百颤一时言语激动,唾沫横飞“你说这好不好笑?就因为这么个小事,我就被一脚踢到这儿来了!结果你知道我喊冤的时候,上面那几位管事的怎么说?他们说咱珺猩门门规严苛,美其名曰严师出高徒!”
阳浱受不了这人呱唧呱唧说个不停,实在聒噪,只能赞同道“这惩罚确实有些重了。”
“岂止是有些重,简直是毫无人性!”陈百颤言语中尽是委屈“那你呢?你是犯了什么事?”
阳浱只说他杀了人,其他一笔带过,陈百颤瞪大双眼,伸出一根大拇指“够狠!”
风势渐小,漫天飞舞的黄沙终于开始平息,视线逐渐清晰。高低起伏的沙丘仿佛没有尽头,两对脚印延伸向远方。
“沙子、沙子、除了沙子还是沙子!”陈百颤一屁股坐地上,抬头看天,刺眼的阳光让他情不自禁抬手遮挡。
阳浱盘膝而坐,稍作休整。此时正值晌午,地面被阳光烘烤得发烫。坐了一会儿,两人不约而同起身,实在是如同坐在烤架上,再坐会儿就能闻到肉香了。
两人虽有修士体魄支撑,但这半天的赶路眼前景色如一,视觉上的单调乏味传达给人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半个时辰后,两人皆是精神一振。
确定了眼前绿洲不是海市蜃楼后,两人避开一堆长在绿洲外围的仙人掌,跑向一颗最大的异叶杨,坐在树下乘凉。
“呼-”陈百颤长舒一口浊气“咱走多远了?”
“应该还有一半路程就能走出这荒凉之地了。”一点波光映照在阳浱眼角,转头望去,一汪清水在一块石头后面微微泛起涟漪。水不多,但足够把两人干瘪下来的水囊装满了。
两人装满水后痛饮几口,再次装水。
看着渐渐饱满的水囊,阳浱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转头看到陈百颤已经晕倒在地,心道大意了。
最后闭上眼之前,一男一女出现在阳浱模糊的视线中,下一刻他便已不省人事。
···
“期峰,奴家饿了,再分些血食嘛。”昏暗的灯光中,美艳女子扭动着妖娆身姿走到男子身边,胸前峰峦在男子臂弯中磨蹭,娇声恳求。
于期峰轻声安慰道“再忍忍,血食剩的不多了,若是短时间内捕不到血食,我是要跟着你一起饿肚子的。”
女子环抱男子“嗯,我忍着。如果不是你,奴家早就死了,宗门不要我、饕餮帮追杀我,只有你愿意收容我。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都要困死在这绝境了,你就···”
于期峰打断她“不会有那一天的。”
女子抬头,朦胧双眸与于期峰对视“你不必为了奴家而一直留在这里,他们要杀的是奴家,奴家知道你其实很想加入一个像饕餮帮那样的帮派,你完全可以把奴家留在这,隔一段时间来看看,奴家就很满足了。”
于期峰摇摇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太危险了。”
女子还想说什么,于期峰眼神坚定“我于期峰,此生不负毕泉!”
名为毕泉的美艳女子不再劝说,双手为他解开衣衫,又除去腰间束缚,献上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