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舟说不出他那一瞬间的心情。
漆黑的眉眼压着浓浓的阴郁,他的胸腔里全都是压抑的戾气,他绷紧了轮廓,死死地盯着那一张照片。
他心中的暴虐让他想砸了手机,但偏偏生病没有了力气。
他不知道是心疼,还是本身就疼,只觉得特别难受,呼吸都痛,但又像是快要喘不过气来,身上如同压着千斤重石。
他昏昏沉沉,手一扬,将桌子上的杯子打落,发出了声响。
管家连忙进来,他却道:“出去。”
“谢先生,我让人进来收拾,帮您再喊一个医生来。”
“出去!”谢延舟眼睛猩红,他全身烫得吓人,唇色是不正常的绯红,脸颊也红。
唐子还在说:“第一次收到闻柚白的消息啊,没想到她和徐宁桁在一起了,徐宁桁这次过年的确没回来,原来两个人去玩了啊……哎这个闻柚白,干嘛不走出我们这个圈子再找男人啊,大家都是兄弟,多尴尬以后……完了,你们还有个女儿……”
“岂不是要喊徐宁桁爸爸?”
谢延舟喉结滚动,嗓子也痛得像是有一把尖锐的刀卡着,根本无法动弹,刀刀见血,他觉得满嘴都是腥气。
唐子问:“延舟哥,你去哪里玩了,这两天没见到你?”
谢延舟直接关了手机。
他不明白自己过来的意义,大概就是无聊过了头,放下了工作和家庭,来找一个只会骗他的女人。
他眉眼浮现讥讽,她不好好在学校学习,还带着小惊蛰跟徐宁桁去旅游,去滑雪。
滑雪。
他闭上了眼,眼睛刺痛,这是生病带来的后遗症,如同针扎。
专门做他厌烦的事情。
几年前,她就在雪道上把温岁推了下去,他帮她擦了屁股,才让温元厚放过了她。
他躺了一会,疼得不行,又满脑子都是混乱的思绪,冷着一张脸,他重新打开手机,找到闻柚白的微信,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我生病了。”
他发了出去,红色的感叹号很醒目,刺激眼球。
他冷笑一声,大概是生病的驱使,他也动了手,删掉了她。
只是,这一个晚上,谢延舟睡得很糟糕,他病得昏昏沉沉,全身都疼,很难描述这种疼痛,但他向来身体素质很好,从来没有这样痛苦过,放任着发烧,想让身体自己扛过去,这样的自虐才让他的心疼好过一些。
盛司年第二天给谢延舟打了电话:“延舟,你生病了,昨天管家担心,联系了你的亲密联系人。”他挑了下眉,“没想到我在你那边还挺重要的。”
谢延舟没说话,他现在鼻子堵塞,舌头发苦。
盛司年说:“回国吧,延舟,既然当初你决定取消婚礼,说明你已经想过了,你们要分开,你都做好了决定,咱们就不后悔了,而且,你现在生病了,她也看不到啊,她看到了也不会心疼你的,因为她被你伤透了心,她怎么可能会关心你,不去奚落你就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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