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老太太看着他,人老了就喜欢讲一些有的没有的:“年轻人,别冲动做后悔事,有时候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没什么好后悔的。”他淡淡回,眼皮剧烈地跳动着,心脏也重重下落,拿了东西就走。
那个晚上,他决意买下那几个公司的股票,同时接下了容易一地鸡毛的几个项目。
因为他在梦中见到她,她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赌徒谢延舟。”
眼下谢延舟在股市上的确赌赢了,他念头微转,看向了沈一远,开门见山:“闻柚白在LSE,她的踪迹是你帮忙隐瞒的吧?”
沈一远没正面回答,只说:“如果谢总有心,不至于找不到的。”
谢延舟讥讽地扯了下唇角。
沈一远看他:“谢总春风得意,又想起旧人了?”
“旧人?”谢延舟把玩地重复了遍这个词。
沈一远笑了下:“我看她都已经走出去了你们这段,谢总想倒贴上门啊?原来谢大少爷反倒是个深情的人,念念不忘。”
旁边的人听到深情二字就笑了,资本最现实,有人笑:“深情?是还没玩腻吧,不然就是又临时起了兴致罢了。”
沈一远又插刀:“我也是没想到,当时闻律师会带上我,让我大赚一笔,谢总千算万算,却被女人在背后捅了一刀。”
谢延舟面上笑着,眼底却没有了丝毫笑意。
*
闻柚白一毕业,名单出来了,谢延舟就知道她的确在LSE读书,她却丝毫不想回国,反倒继续申请了JD。
乔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想法呢,沈一远的意思那么明显了,乔很快就找到了闻柚白的公寓地址。
乔见他谈个恋爱这么苦大仇深,而且怎么看都是他在伤害人,坦率的小老外塞给他一本书,《精神病学》,说道:“没事的时候多看看,对照一下看你是什么病,没见过你这样的,谈个恋爱至于一直高高在上的吗,人家是找灵魂伴侣,不是找老板啊,喜欢你现在立马去英.国,不喜欢赶紧找下一个。”
谢延舟喝了一口酒,还接过了那本书,看了起来。
乔狐疑道:“你不会是怕你女儿喊别人爸爸?”
他仍旧不答。
乔嘀咕:“你也没养她啊,人家喊别人爸爸也是正常的,要是你真那么喜欢小孩,娶了温岁再生一个呗。”
他把书又拿了回来,谢延舟应该是没大病的,至于偏执、自私、高高在上这些小毛病,哪个人敢说自己没有?
闻柚白出生在九月,但她几乎从不过生日,有一次在她的请求下,谢延舟陪她去了迪士尼过生日。
这天傍晚,她收到了一个快递员送来的一份礼物。
是一条钻石项链,贺卡上写着:生日快乐,
她蹙眉翻到另外一面,却差点把项链扔了。
“要不要再卖一套房,闻柚白?”
盒子的最底部是她现在所住房子的买卖合同,房主易人,成了谢延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