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羞辱的方式谁不会。
“你还以为你多优秀么?钱是你赚的,但你连钱都比不过,要钱都不会要你,你不自卑,还在这恬不知耻地指责人。”
谢延舟也不气,反倒笑了:“你的确就喜欢钱,你看新闻了么?”
闻柚白终究不如他那么恶心,她还是起了点怒意,冷笑:“新闻播报了你的死讯么?是的话,我会去看的。”
谢延舟只说:“我赌赢了,闻柚白。”
他好像这时候打电话,就是为了分享这样一个喜悦的消息,恭喜他的人很多,他却都没有分享欲,在那天逆风翻盘的时刻,他就只想见到她,听她说一句:“恭喜呀,赌徒谢延舟。”
闻柚白也要在资本市场混,怎么可能不知道近期发生的大事。
她避开了这个话题:“所以,你买下这套房子你想做什么?”
“你回来。”
她深呼吸:“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说过了,这段关系只能由我结束。”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样叫结束?”她问,“你在婚礼上逃婚,抛下我,算不算结束?你到底把婚姻当什么?你把婚礼又当做什么?”
他这会倒是为自己解释了:“我没打算在婚礼上让你出丑。”
闻柚白听了更生气:“是,就算你没打算,可是结果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婚礼上没有了新郎,你把婚姻当儿戏,没人再陪着你演戏了。”
她知道跟他吵下去,既没有意义,也没有答案。
“好聚好散吧,谢延舟,祝福你跟温岁长长久久、幸幸福福,永远都不要分开。”既然已经被找到了,她原先悬在嗓子眼的心也沉了下去,破罐破摔。
“散不了,闻柚白,哪有天下事都顺你心,你想要钱,想要庇护,都给你了,你想算计我,就立马算计,你想离开,就拍拍屁股带着钱走了。”
“那你要我怎么样?”她最终还是情绪有了裂痕。
她就站在阳台,往下就是高楼,她的声音有点模糊:“死能解决么?”
她才不会死,要死谢延舟先死。
谢延舟那边的呼吸声微微急促,他哑声:“你在哪?”他好像听到了隐约的风声。
她说:“谢延舟,你也别逼我,反正我就一个人,小惊蛰没有你照顾,也会有沈一喃、谢奶奶她们,死亡的确很可惜,你不是喜欢赌么,我也是,大不了就回到出生的时候。”
她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谢延舟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沉默了半晌,另一只手上握着的杯子重重地磕在桌上,有了裂痕,葡萄酒水渗透而出,一片殷红。
他起身,随意地抓了一些纸巾,擦了手,他的窗外是泰晤士河畔,流水潺潺,波光粼粼,巨大的伦.敦眼散发着蓝色幽光。
听说,相爱之人在最高处拥吻,就可以永生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