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庭院的洗手间自然也是灯火通明,空气间的香氛缓缓弥漫着,她在身后那人的身上闻到了佛手柑和柚子微苦的气味,人的五感里,她觉得最敏感的就是嗅觉,她自己也常用前调是苦柚味的香水,但这种香落在谢延舟的身上却又极具辨识度,或许是多了几分木质调的檀香味。
人会因为气味而陷入一段回忆中,每个人身上的气味也都是不同的。
闻柚白不用回头,都知道那是谢延舟,他或许刚换了一套西服,衣服上有着刚穿上的丝丝凉意,恰好她的旗袍手臂又露了出来,蹭起了鸡皮疙瘩。
他的手缓缓地往下,扣着她的手腕,没让她扭过身体,他喝得不少,酒气浓郁,竟是一言不发,只是将她抱在了怀中,慢慢地用力,微微俯身,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莫名带了缱绻和眷恋。
他的发质偏软偏多偏黑,小惊蛰这点跟他很像,他头发在她的脖子上蹭啊蹭,如同羽毛轻轻地蹭过,若是不知道他有多冷漠无情,反倒以为他是一只求安抚、会撒娇的小奶狗。
闻柚白心如止水,面无表情地想要挣开他的禁锢,淡声道:“谢总,这是女厕所。”
谢延舟笑了下:“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寒气森森。
“你放开我。”
他没松开手。
“你现在做投资,不当律师了吗?好像也不是,你还是有在做法律风险分析,那你看到柚白科技了么?”他轻声地笑,声音莫名有些冷,他身体深处的怒意隐隐在燃烧。
闻柚白觉得谢延舟就是有这个本事,三年多的未见隔阂在他这里好像不存在,不管什么时候,他见到她,都不会有陌生的感觉。
他搂着她,细细密密地吻着又闻着她脖子上细腻的肌肤,像是吸毒的人一样渴望,话却很冷漠:“你说你是不是狼心狗肺,我让你不要出国,你偏要出国,我让你回国,你偏要留下来继续读JD,温元厚让你换个国家,你就那么听话,你留下那一封信,你是想气死谁?”
她说他是温元厚的狗。
“你把我当作什么?”他哑着声,“利用完就丢的工具么?你说你怕我,都是假的,我说的千百句,不如温元厚一句话,你在我身边,他不能拿你怎么样。”
这些话都是说得轻巧,在他身边当金丝雀,没有人身自由,甚至连安全都无法保障,在她和他的事业之间两难选择的时候,他一定会先选择事业,然后告诉她,你再等等,等他手握大权,一切就好了。
多可笑。
她也不会再让自己处于这样要等待别人拯救的尴尬位置了。
她沉默着,左耳听进,右耳就出去,神色漫不经心,甚至看起了洗手间红烛灯光的光晕,江南园林的细节美全在这样的雕刻中。
见她不理人,他的嗓音带着毫无感情的冷漠:“所以这几年你就混成这样,就图你现在做的这些投资,就你做的这些项目,你若是老实待在我身边,我三年前就跟你说了,你要钱,我会给你,三年过去,你还是就这点志气?”
闻柚白安静地听着,没给他任何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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