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舟觉得他已经退让了,闻柚白觉得自己也没错。
错的是他们根本就不适合。
闻柚白眉头微皱,又缓缓地松开。
谢延舟顶着一张清冷英俊的面孔,在些微酒意的造作下,眉眼散发出几分温柔,他见她沉着一张脸,无奈叹息,他垂眸,轻声:“你还气么?”
她不答。
“如果你没生气,为什么还臭着一张脸?我知道我过去做错了,你现在生气或者折磨,都是我应得的。”
闻柚白很认真地道:“谢延舟,我也跟你说得很明白,我不是跟你摆架子,也不是作,我是真的不想跟你纠缠下去了,我离开了三年你还不明白吗?”
谢延舟抿直唇线,心口微窒,眉眼间的怒意一闪而逝,他冷呵:“你离开三年,是,如果不是你非要听温元厚的话,你会藏匿在异国他乡三年么?温元厚他能拿你怎么样?”
“他能把我推下楼梯,他能找上门威胁我,他的岁岁能把我女儿无声无息地带走,我都不知道我不听话的下一个代价会是什么?我死了不要紧,如果小惊蛰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杀了你的,谢延舟。”
“你不会出事的。”
“你怎么保证?”闻柚白语气讥讽,她纤细的手腕被他卡得有些疼,“我不会出事,那小惊蛰呢?”
谢延舟的黑眸凝视着她,大概是真的拿她没什么办法,他得从长计议,放长线钓大鱼,他不是来吵架的,也不是来气走她的。
乔跟他说,哄女人是一种驯化的过程,但对于他来说,也是自我驯化的过程,谁让他在数年前就跟闻柚白牵扯不清,这几年的分离也没消磨掉他对她的半分渴望。
他的手穿插在她柔软的长发中,轻轻地抚摸着,慢慢地驱除内心的空虚感。
他以前总是讥讽其他男人会轻易地被闻柚白蛊惑,但其实被她蛊惑的人自然也有他。
心理医生说,要正视自己的内心,他在渴求她,不管她如何,他就是看上了这人,会一次次地被她吸引。
医生也说,过分的占有欲是一种病态的喜欢,他只是,想她留在身边,让他可以触摸到她细腻的肌肤,看到她被风轻轻吹起的发丝,别的都不是很重要。
谢延舟的耳畔响起医生的那个问题:“你不想得到她的爱么?”
那时他的心不停地下沉,很冷漠地回答:“不需要。”
医生又问:“是不需要,还是不敢要,是你从内心里觉得,她不会再爱你了么?”
“她说过,她爱过我。”
“是因为她爱过你了,你已经完整地得到过她的身和心,所以你已经不愿意好好珍惜了么?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得到手后就不懂得珍惜,分开后又开始想念,还是你不知道该如何珍惜?你只知道拉着她和你一起感受痛苦么?”
他排斥且厌恶心理医生就是如此,这些医生总以为他们看透了人心。
那医生又问:“又或者,你怀疑她曾经的爱,你从心里认定她给你的爱是虚假的,为什么呢?你曾经做过什么事么?”
他做过的事情很多,他本就是一个作恶多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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