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经常在他脸上看到笑容,但他现在却神情有些冷,偶尔的笑意还带了点玩世不恭的冷漠,他从前也会玩麻将,那时候像个小学生打麻将,现在却显然已经带了贵少爷气质。
直到聚会散了,他也没有过来跟闻柚白说一句话,甚至后来他们都坐在一起喝酒了,他也只顾着闷头喝酒。
沈一远慢悠悠道:“徐天才今天火气这么旺盛呢?”
徐宁桁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温岁也笑:“徐阿姨一直想给徐天才介绍对象,估计他也快扛不住家里的施压了吧?不知道之前抗住了没?”
旁边有人说:“年轻人谁曾经不是纯情少年少女,但谁又能跟家里抗争呢?”
沈一远笑意浅薄,他心里更是清楚,恋爱归恋爱,婚姻归婚姻,他家里没有长辈压着他,但是他如果不找一个能帮助他的、强强联手的结婚对象,家中的长辈就会毫不留情地从他手中瓜分势力。
至于其他有父母、祖父母压着的男人呢?就算是已经经济独立的也不行,除非已经彻底掌控了家族、又能拿捏得住长辈的人,这个圈子里从来不少浪漫爱情故事,就沈家都有一位姑姑,恋爱了,想跟对方私奔,结果对方被沈家压得没办法,放弃了,拿了钱出轨,亲手毁了爱情,那个姑姑跳海自杀了,听说以前温家也有一位,想让对方女孩出点意外,结局好像很悲惨,但这件事一直都模糊不清,没人清楚说的是不是温元厚,毕竟温家那几年出的事情太多了。
聚会刚散,沈一远送喝醉的谢延舟回去,不管怎么样,他们也是近年来合作紧密的生意伙伴。
谢延舟冷嗤:“沈一远,手别伸到闻柚白那去。”
沈一远说:“怎么就不行了?男欢女爱,各凭本事。”
谢延舟没再说什么,沈一远转过身,看着雨雾下的湖面,光影朦胧,他不觉得谢延舟会娶闻柚白,忘不了的确是忘不了。
他三年前得知闻柚白彻底离开谢延舟,但他那时只悲观地想到,圈内很多人都是这样,有些女孩分手离开,闹过了,最终又会回来。
他甚至也是这样想的。
但他要是在外面养了个人,除了婚姻,他什么都能给她,不论她要做什么,除了她也不会有别的女人,不会像谢延舟那样。
这几年闻柚白离开了,谢延舟的事业该发展的发展,回了谢家,身价只涨不降,很平静,娱乐生活也从来没有少过。
男女的事情,向来只是生活里的调味剂。
无聊了,就让大家共聚一堂。
但他回去的路上却不自觉地往闻柚白那边的方向走了过去,他想着,他妹妹还没见过闻柚白吧?
只是,庭院中的树下蹲着两个人。
下过雨的地面上,落叶黏腻地贴在青石板上,徐宁桁在这边蹲了有一会了,如果不是闻柚白回来后洗完澡,从窗户里见到他的身影,他难道要在这边一晚上么?
他一声不吭,还点了一根烟,地面上已经落了两个烟头了,被他踩过,扁扁的,浸了水,但他好像不太会抽烟,没抽两下就一直咳嗽,呛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他似乎还有些嫌弃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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