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宁桁摇头:“不冷。”他忽然伸出手,握住了闻柚白的手,很自然地问,“那你呢,你冷吗?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闻柚白睫毛微颤,但她的反应和谢延舟想象得并不一样,她没有收回手,任由着她的手被徐宁桁握着,她并不排斥徐宁桁的亲近。
谢延舟终于忍不住出声:“闻柚白。”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
闻柚白顺着声音看过来,眼眸深不见底,见到他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既不亲近,也不像洪水猛兽那样躲避。
小惊蛰看到谢延舟的腿和头上的伤口,她有些心疼,因为她年纪还小,她希望每个人都健健康康的,但这种心疼是她骨子里的善良,她平时看到街边的流浪汉也会难过,给他们送食物。
她走了过去,关心地问道:“谢叔叔,你也受伤了。”
这短短的一句话让谢延舟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控制住流下来,他额头青筋用力地跳着,他哑声:“嗯,受伤了。”
“也是车祸吗?”
“是的。”
“开车要慢慢开的,谢叔叔。”小惊蛰知道他应该比徐粑粑受伤更加严重,“疼不疼?”
“疼。”谢延舟薄唇轻轻动了动。
小惊蛰干净的脸上写满了心疼,她不记仇,就算不喊他爸爸,但也一样会为他心软。
谢延舟空荡荡的心被盈满,他的自私和冷漠在这个孩子面前被击碎了,小惊蛰的天真单纯显出了他的无耻,他想起他曾经亲口承认过,他不喜欢孩子,这个孩子不是一种概念,而是有了具象的人,是活生生的可爱的小惊蛰。
但他曾经做了什么呢?
他想到他的父母,他的父母不关心他,他已经难受了,他也知道这种痛苦,很多年前,奶奶对他说过一句话,说他没有推己及人的同理心,心理医生还化用过网络上的一句话,说他淋过雨,就该为自己的女儿撑伞,而不是自己淋过雨,明知痛楚,不为女儿撑伞就算了,还把她的伞都撕了。
谢延舟几乎不敢去看闻柚白的眼睛,他忘记自己原本是要来做什么的,或许是抢人,或许是质问……但他脑海一片空白,落荒而逃。
谢延舟走后不久,闻柚白又遇到了温岁。
温岁这人内心阴暗至极,可她偏偏总是打扮得优雅温暖,她身处高位,出身优渥,长年缺乏同理心,多年的仇恨心理,早已将她变得扭曲。
闻柚白下意识地护住了小惊蛰。
温岁笑了一下,温柔至极:“长得这么大了,她还在啊,为什么还要存在呢,你复制了你妈妈的路,延舟那边你是走不通了,可是徐宁桁那边我也不会让你走通的。”
她见不得闻柚白过得好。
当天晚上,有几个账号发消息说,舞蹈首席温岁被人抢了男朋友,小三就是闻氏传媒的负责人,所以懂的都懂,为什么谢氏会突然把大饼给了闻氏,妹妹抢了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