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他出去走廊站了一会,没看到徐宁桁的身影,保镖跟他说,徐家人喊了他回去了。
谢延舟闻言,讥嘲地挑眉。
“闻太太呢?”
“在闻先生的病房,应该在照顾他。”
“夫妻情深。”谢延舟平静地说,听不出是不是在嘲讽。
这一天,闻柚白除了上厕所是看护陪,其他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一直都是谢延舟,她想说话的时候,他就抽时间陪她说话,她睡觉躺着,他就在一旁工作。
闻柚白也有躺着没闭眼的时候,她忍不住盯着谢延舟,他是挺忙的,也精力旺盛,好像不知疲倦的工作机器,不怪他能赚钱,她也想到了自己未完成的工作,但她现在得先把身体养好。
疼也是真的疼,再次撕裂更知痛楚,她有点后悔了,或许可以不那么冲动去挡刀。
谢延舟注意到她的视线,淡声问:“怎么了?”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他有常年健身的习惯,以前还会练泰拳,所以他手臂的肌肉线条很好看,手背上能看到清晰的青筋脉络,充斥着力量。
他的手背骨节上有擦破的痕迹,应该是刚刚打闻阳造成的。
她现在想想,他们两人从去年重逢开始,就都不断受伤,他们可能天生就相冲吧,他又是受伤后背,又是遭遇了小车祸,而她直接被捅了个窟窿。
两人就这样看似平静地相处了几天。
没有别的人来看过闻柚白,除了他们的女儿小惊蛰。
闻柚白有几次都听到外面的声音,但转瞬声音又远了,她身上疼得也没精力去管了,偶尔看着浴室镜中的自己,都觉得狼狈得可怕,不修边幅。
谢延舟还是那个样子,会摸她,也会想亲她,有时候躲避不及,会被他亲到脸颊,她只能皱眉:“我身上真的很臭。”
“有一点吧。”他说。
“走开。”闻柚白瞪他。
“走不开,你该进食了。”又是他喂她,他好像爱上了这种活动,把她当作没有丝毫自理能力的人,要她依赖着他,连着几天照顾她,他也没有丝毫的疲惫感。
以前小惊蛰生病难受的时候,闻柚白照顾过她,都觉得累到不行。
谢延舟端着碗,拿着勺子凑近的时候,闻柚白意识到,她不会在被驯服吧,她不习惯在徐宁桁面前失去尊严、只能依靠别人的照顾,但她这几天一直在被谢延舟照顾,什么丑陋难堪的一面,都被他看见了的。
吃完饭,闻柚白从手机里收到了一个陌生账号发来的视频,别墅区路口的监控录像。
是徐宁桁和温岁。
温岁说:“徐天才,我上次跟你说过了,闻柚白根本不爱你,只是把你当作一个靠山而已,你是不相信么?”
徐宁桁明显不想理她,但温岁还是拉住了他:“如果她真的爱你,为什么不告诉你,我爸爸不是她爸爸?延舟哥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你不知道?”
徐宁桁显然很震惊,猛地转过了身。
“我从徐伯母那听说了,闻柚白不能生是不是,好可怜,果然放荡是有下场的,报应这不就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