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阳皱眉:“这只是珠宝,没写你妈妈的名字,好了,今天人这么多,别闹了。”
温岁:“闻柚白就是个小偷,高中就偷我的珠宝首饰,恶心至极。”
“岁岁!”
闻阳怒斥。
温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现在是舞团门面,她也算是个半公众人物,不能大庭广众如此没有脑子,但她刚刚就是控制不住她自己。
这是她妈妈的珠宝,为什么爸爸会突然要送给闻柚白?还是在他知道闻柚白已经不是他女儿的情况下。
爸爸想做什么?想激怒她和温家吗?
她不明白,但她喜欢这种在很多人面前揭开闻柚白丑恶嘴脸的场面,她要高贵优雅又怜悯地指责闻柚白。
“柚白想要什么珠宝,我都是能送的,她这些年从我手上抢走的东西数不胜数,父爱和男人,我都可以不计较,可是,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项链,是我妈妈的遗物,是外婆给我妈妈的,我不能让你抢走。”
闻柚白看着温岁,只觉得好笑,她很平静:“我抢那个项链做什么?”
温岁抿着唇:“谁知道呢,你以前就想要这个项链,你忘了吗,那次宴会,你偷偷戴了这条项链,被延舟当众逼着脱下来。”她说到最后,就忍不住眼尾浮现浅浅笑意。
在温岁的记忆里,谢延舟对闻柚白算不上好,所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爱不爱的。
但最近的谢延舟又让她刮目相看,矛盾下,她忍不住生出疑惑,什么算爱?
她承认闻柚白在谢延舟的眼里是特殊的,男人肯定是喜欢好颜色的,闻柚白又愿意主动勾引,他会被吸引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闻柚白又有手段,谢延舟被她反复吸引也能理解。
但她曾笃定,这里面没有爱。
爱怎么可能舍得这样伤害所爱的人呢?以前谢延舟和闻柚白在一起,她一个电话,谢延舟就会出来见她,她和闻柚白起冲突的时候,谢延舟也不会站在闻柚白那一方……
因此这些年,圈子里都知道,谢延舟对他和闻柚白的这份感情并不认真,他们也是打心眼里认为闻柚白不配,配不上谢家,也配不上谢延舟。
温岁想到从前,就心里舒畅了许多,她唇角扬起的弧度更深:“才过去几年,你忘了吗,柚白,我可没忘记你的浪荡贪婪,见到有权有势的男人就上去讨好,可惜,那时候的延舟根本不吃你这套,他说你不配这个项链。”
她连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温温柔柔的。
闻柚白不是健忘症,温岁这样一说,她就记得了,她一开始不记得是因为类似这样的羞辱太多了,多到这件事都显得平平无奇了。
她刚来南城那会,谁不知道谢家少爷谢延舟讨厌且瞧不起她,泼她一脸水算是最轻的了,被她碰过的东西,他都会直接嫌弃地让人扔掉,好像她身上带着传染病毒一样,等他们名不正言不顺地在一起之后,圈子里又盛传她心思不正、贪财浪荡……
而那次宴会,她被设计戴上了温岁母亲留下来的珠宝,谢延舟一见到她,眼底浮现出不耐的嘲意,声音冷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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