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还有一个傅斯延送的大娃娃,宋时予有点头疼。
其余的书本她明天全部装在书包里就可以带走了,问题倒是不大,但就是这个娃娃就这样丢在这边,多多少少有点不舍。
可是看着一大一小箱子满满的,宋时予还是想算了。
去洗了一个澡出来后,看了书,便去休息了。
傅斯延是十二点回来的,他其实十点的时候就随着宋时予的公交车到了,但他却不敢上去,他怕她的出现,会引起宋时予的惊慌错乱,所以一直坐在了楼下等她房间的灯灭了才回去。
傅斯延蹑手蹑脚地进了门,换了鞋后没有着急回书房,而是坐在了沙发上闭眼休憩了良久。
他在思考这段时间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现在的情况会变成这样?
可是他给不了自己一个答案。
他想,自欺欺人也好,不愿面对现实也罢,他也有懦弱的一面,不勇敢,不争气,不懂爱。
都是他的原因。
想到这些,傅斯延极度颓废地抓了一把秀发,走到吧台开了几瓶酒,猛灌下肚,让酒精慢慢的吞噬大脑,傅斯延才肯放下酒杯。
坐在落地窗前,看着逐渐沉睡的世界。
灯光璀璨,万家灯火,傅斯延看着底下的那条河流平静如水,无任何的波澜,自己也试图让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半饷后,他起身去了宋时予的房间。
小夜灯依旧亮着,给这个房间温暖,给宋时予安全感,但傅斯延一进去还是皱了眉,因为宋时予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书架上的书,衣柜里的衣服,全部装在了行李箱里,两个行李箱站立在门口,像两个威严的小人物一般守护着自己的主人。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走吗?”傅斯延走到她的床边,温柔地摸了她的脸庞,自喃道。
但没有人回答他。
宋时予此刻正睡在正香,做着梦。
傅斯延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听着她有序的呼吸声,心底是一片安宁。
多渴望与她相处呆的时间能够长一点,可惜了。
傅斯延慢慢地坐在了宋时予的床边,头靠在了她的床上,想着过去两人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太累了最近。
每天有处理不完的公事,想着为了能多看宋时予几眼,加紧进度,强力压迫自己工作效率极速提高,所以经常超负荷。最近这几日,晚上他也常常睡不着,失眠,本就睡眠不足了,有时候还宿醉。
现在靠着床边,太温暖,太安定了。
这样美好的夜晚,他也舍不得在书房里渡过,他就想和她多待一会儿。
……
隔日,天泛鱼肚白。
傅斯延准时的生物钟让他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他轻轻地抬起手看了时间,五点半,又看了宋时予,还没醒。
所以起身微微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后,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她的房间,去跑步。
六点。
宋时予被闹钟吵醒,她看着一眼已经开始空荡荡的屋子,总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好不容易习惯了这里,现在又要离开……
但她想到昨晚做的梦,又兀自笑了。
她昨晚梦到了傅斯延偷偷来到他的房间,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