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微挑眉梢,从容地很。
这里是他的办公室,是他的地盘,就算是上班时间又如何?不过严谨不会这么说,他只是微微耸肩,双手交叠在桌前,泰然地看着她。
“我和傅斯延认识五年了,除去第一年他找我解决秦城你父母的那个案子外,我和他接触不多,大家都忙,但傅斯延待人的确不错,我呢,作为他的好友是很庆幸看到你回来,你们重归于好的场面发生。今天中午那顿饭,你的回答兴许是让他有点失望了,当然从我的角度上说你作为员工你的回答很让人满意。但傅斯延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经他这么一提醒,宋时予的确是想起了傅斯延中午脸色的黑沉,可严谨这么说的意思是?
宋时予心里有点答案却又不是很肯定。
严谨看着眼前的女孩脸上存留着半点疑惑的模样,他不禁勾唇,“你年轻,傅斯延可不年轻了,他也等了你十年,实属不易,趁现在该准备的可以准备了,不用担心律所的事,既然我招了你,就认定你是严谨律师事务所的终生员工了。”
话音落,宋时予心里的猜想被证实,她有些愕然地看着严谨,很难想象,严谨会对她说出如此不符他做事风格的一番话……
“怎么?不敢相信?”严谨倒是有听到外面传言中的评语,说他是律师界的大魔头,打官司赢得不见血,对员工那更是苛刻的一个符号不许错,毫无人情味可言。
宋时予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她偷偷地扯了扯自己的小手指,按理来说她以平常的应变能力是完全可以很好地应对这样的场景,但她这次是愣了。
“严律,我不能理解……”宋时予牵动了唇讷讷开口。
严谨笑:“理解能力不行?要说的我都说完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出去吧。”
严谨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拿起手边的案件埋头开始工作了,而宋时予还未彻底反应过来,就出去了。
晚上八点下班。
宋时予上了车,傅斯延的兴致的确是不如午饭前那么高了,宋时予有准备,她也找了很多的话题来和傅斯延聊。
但傅斯延却有一搭没一搭地回。
宋时予怒了:“傅斯延!”
“怎么?”傅斯延拧眉,目光却始终看着前方。
“你干嘛这样?”
“我怎么样?”
“就因为一点点小事生气啊!”宋时予控诉他的罪名,她越发觉得这个男人现在是有点傲娇了。
正好碰到红灯,傅斯延把车停了下来,这才侧头过来看宋时予,看似若无其事地反问:“我生什么气?嗯?”
“就是中午我回答的那个。”宋时予鼓着腮帮子,有点卖萌的意思,她也知道中午那番回答没有把傅斯延规划在自己的计划范围内的确是很对不起傅斯延,所以她现在得讨好傅斯延。
傅斯延最吃不了软。
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佯装嗓子不适轻咳了一声。
“我没生气。”他看着眼前的红灯倒数,缓缓绷唇,“只是我很失望……”
宋时予徒然间咯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