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鲲鹏也知道自己的两个如今也只是想想而已, 不管是建公司还是买军火都不是他能拿主意的事情, 私下里鲁莽行事,就是自己找倒霉。但反正如今在偏厅里左右无事,与巴戈多罗闲谈两句倒是可以的。
这一谈, 杨鲲鹏才知道这位巴戈多罗来到大颢已经有数年光景了,而且一直在致力于得到皇帝的召见, 这让一开始以为他是投机商人的杨鲲鹏改变了看法。普通的投机商人,见事不可为也就另谋他路去了, 更重要的是显然巴戈多罗这几年上下打点所付出的金钱, 已经超出了他上京面圣所能得到的封赏。
这人难道真的是弗朗机的使者?
杨鲲鹏眯起眼睛听着这为巴戈多罗用蹩脚的汉语大谈什么带来弗朗机皇帝的和平和友谊,希望两国永结兄弟之盟——不是他有种族歧视,实在是这个时代的白人可从来不知道“和平”俩字怎么写, 貌似他前世的那个明朝还在海上和弗朗机打过一场?可惜, 具体情况怎么样他已经忘了,但是还是看在某本“闲书”上看到的, 然后那本书被老师没收了, 一直到他穿越那本书也没被老师还回来……
现在倭患未除,要是又冒出来弗朗机舰队,那可真是够危险的了!
杨鲲鹏脸色未变,后背却已经冒出了一身的冷汗,而且, 听巴戈多罗的意思,多年来抛出大量的金钱已经让他异常的疲累,如果今年还无法见到皇帝, 那么他会在明天春天搭乘商船回国。
其实这句话巴戈多罗从刚到大颢的时候就见着一个官员说一次,相比国内大颢奢华的生活已经让他乐不思蜀了,而且印度总督虽然换了人,对他却并未有任何的不耐和催促,每年仍旧有大比的生活费自印度而来。毕竟,巴戈多罗虽然没面圣,可是他认识的这些江南官员可是对来往的弗朗机商人“照顾”不少。
可杨鲲鹏哪里知道巴戈多罗这不过是习惯用语啊?本来就揪着的心于是更紧张了,恰好这个时候,仆人来报说是巡抚大人有请。杨鲲鹏只好先把心里沉重放下,起身跟着差役前往巡抚衙门的书房。
浙江巡抚李继安按说今年该是五十出头,可是却已经一头白发满面的沧桑,如果不穿官府,谁都以为他是个在田埂上整日劳作的八十老农。杨鲲鹏进来时,李继安立刻从书桌后边绕了过来,杨鲲鹏发现他的官服是干净的,可是两只官靴却沾满了泥巴,顺带着书房的地上也有不少黄泥。
“老夫可是久仰杨将军的威名了!”一见面,李继安就异常热情的伸出了手。
杨鲲鹏虽然听夏鼎说这位大人不错,但如今也实在是不知道这位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时之间也只能和他“不敢不敢”的客气一番。
李继安看出了杨鲲鹏的拘束,哈哈一笑,拉着他坐下:“杨贤侄不必如此拘束,我与彭祭酒可是多年的好友,你称我伯父便好。”
彭祭酒自然指的是国子监祭酒彭博航!杨鲲鹏虽早已脱离国子监,可逢年过节给这位老师的礼物却不曾落下,只是为了给双方减少麻烦不再登门拜访而已。即使他离开了国子监,即使不再是文人,可这位祭酒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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