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里咕噜奉承了一大堆好听话之后,武贵终于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什么, 司徒姑娘您貌若天仙菩萨心肠, 肯定不会跟小的一般计较,对吧?”
看着他那张仿佛写满了无辜和讨好的脸, 司徒静嘴角抽搐了一下,略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
她觉得跟这种人计较会很没面子。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这厮的不要脸程度,并且可以预料到自己不点头的后果——武贵怕是真有可能干出抱着她的大腿求饶的事情。
一旁看够了好戏的楚留香适时开口,重新向司徒静询问起了天一神水被窃一事。
这一次,司徒静自然不会再糊弄对方。
她微不可查的犹豫了一瞬, 低声道:“有内部消息说, 盗走天一神水的其实就是神水宫内部的弟子,而且就在大伙发现天一神水被盗后没多久,神水宫就有一名女弟子自尽身亡了。”
“果然……”
听闻此讯, 楚留香只觉不出所料。
他原本就怀疑盗走天一神水的可能是其内部人员,因为就算是在神水宫中, 天一神水也不是谁都能够接触到的东西。
天一神水乃剧毒之物,且产量极小,十分珍贵,像这样的东西, 自然会被放置到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 外人想要盗取,怕是连地方都找不到,又谈何从层层严密的看守之下将天一神水顺利取出呢?
而那个女弟子的死, 恐怕才是将此事推向高-潮的关键点。
神水宫的弟子联合外人一同盗取了天一神水,在事发之后又畏罪自杀,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整个神水宫恐怕都得沦为笑柄。
楚留香想,如果可以的话,水母阴姬肯定不愿声张此事,毕竟不管事情的原委究竟如何,只要天一神水被盗的消息传出去,神水宫在江湖上的威名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
可那个幕后真凶却实在是胆大妄为。
他竟然明目张胆的用天一神水行凶作案,而且谋害的还都是在江湖中声望颇深的大人物,在这种时候,神水宫只能被动的出面发表声明,把天一神水被盗的消息放出去,如若不然,那下毒行凶的罪名很有可能就会被不明所以的江湖中人盖到神水宫头上去。
神水宫之所以将事情推到楚留香和司空摘星的身上,大概也是存了心想借助他们二人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当然了,这件事说白了还是楚留香点儿太背。
如果他没有打捞起那几具浮尸,神水宫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能找到由头把麻烦推给他。
想通了其中原委的楚留香只能是苦笑着认栽了,谁让他管不住自己旺盛的好奇心呢?不过,一想到还有一个人比自己更倒霉,楚留香就觉得稍微好受了一点儿。
远在济南的司空摘星忽的鼻子一痒,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肯定又是那个混蛋在背后说我坏话!”
司空摘星揉着鼻子小声嘟囔了一声,然后又兴致勃勃的继续投入到了眼前的赌局中。
嘿嘿,查案这种事儿还是交给陆小凤这个擅长的人去做比较好,难得来一次济南最大的赌坊,他可得好好的玩上一把,赢个够本儿!
感慨完毕,楚留香便又重新打起精神,向司徒静询问了其他事情。
他既然已经被搅和进了这摊浑水,要想顺利脱身,当然得竭尽全力的洗清自己的嫌疑,而唯一能让他洗清嫌疑的办法,便是查找出此事的幕后真凶。
“那名弟子在身亡之前可曾留下过什么线索?”
“线索?”司徒静撇了撇嘴,脸上不经意流露出了几分嫌弃,“她被查出已经怀有身孕算是一条线索么。”
哪怕身为江湖儿女,对于未婚先孕这种事情,司徒静也是接受不能的,因为但凡是个有点廉耻之心的女孩子,都做不出这种不检点的行径。
被晾了半天有些不甘寂寞的武贵趁机插话道:“所以那个盗取天一神水的幕后主使,很有可能就是她的情夫咯?”
司徒静瞟了他一眼,又默默将视线转回了楚留香身上。
武贵:这个嫌弃的眼神是什么鬼!
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楚留香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鼻子,咳,那什么,他绝对没有幸灾乐祸。
“其实我有一个怀疑的人选。”不等楚留香继续发问,司徒静就直接了当的道出了自己的看法,“那名女弟子死时被查出有孕两个多月,而在这两个多月里,她并没有离开过神水宫。”
这也就是说,盗取天一神水的幕后主使一定是一个来过神水宫的男人。
而这三个月内,据她所知,神水宫只进过一个男人。
“你们应该知道,神水宫向来不欢迎男人入内,可如果这个男人只能算是半个男人,自然就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出入神水宫,并且接近神水宫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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