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褚宵说,王安的问题其实很好解决。
以对方贪生怕死的秉性, 只消一通严刑拷打, 他肯定会立马把幕后之人给供出来。
“……”庆帝无语扶额,心说这么简单粗暴, 果然是自家弟弟一贯的行事作风,不过,他的意思还是先按兵不动,“如果王安背后的人只是朝中大臣,直接动手倒也没什么。”
只要证据在手,处置一个朝臣自然不是难事儿。
可庆帝就怕王安背后那人是南王。
在证据尚未确凿之前, 庆帝还真不敢轻易处决南王, 这会给他带来很多后患,但凡有人在背后撺掇一下,庆帝刚在朝中树立起的好形象恐怕会立马崩塌。
一个皇帝, 最忌讳被打上心胸狭隘、没有容人之量的标签,因为这样一来, 他想要招揽到既有才能又忠心可靠的人才,基本上是不太可能了。
为了长远之计,庆帝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去等。
褚宵就很烦庆帝这一套:“又是等,那万一南王再等个十年八年才起兵造反呢?”
这可不是无的放矢。
南王之前可不就耐着性子在岭南窝了十几年么。
褚宵真没耐心再等那么久了, 自从知晓南王是害死先帝的罪魁祸首后, 他就日日盘算着要将此人千刀万剐,总之,南王一日不死, 褚宵就一日咽不下这口气怨气。
时隔三年,先帝逝世时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
每每回想起自家父皇被病痛折磨的瘦骨嶙峋、几乎不成人形的模样,还有太后悲痛欲绝的哭喊挽留,褚宵心中的愤恨便难以压制。
他怎么能不恨?
那可是他在世上最重要的亲人之一!
如果不是南王暗下毒手,他们一家四口仍可以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而不是天人永隔,只能从一幅幅画像中寻找慰藉。
“我答应过母后的。”褚宵半垂着眼,声音有些沙哑:“我答应她,最迟五年之内,一定会用南王的鲜血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他等不了,也不能等。
为了先帝,为了太后——庆帝由于种种顾忌不能动手,但褚宵可以豁出去,他不介意被天下人误解唾骂,也必须要去完成这件事。
“小小……”
庆帝怎会不知自家弟弟心底的愤懑?那也是他长久以来无法化解的一块心病啊。
他抬起手,轻柔的覆上褚宵肩头,低声许下承诺:“我保证,最晚到明年先帝的忌日之前,会将此事彻底了断。”
南王按兵不动也没关系。
他会想办法逼着南王不得不动。
褚宵平息了一部分的怒火,察觉到按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有些细微的颤抖,才明白自家皇兄的情绪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沉默了片刻后,褚宵似若无其事的转开了话题。
“对了,忘记跟你说了,我这趟出去还认了一个义妹,你过两天抽空跟她见上一面吧,没有问题的话就正式侧立个公主的称号。”
义妹?公主?!
庆帝先是一惊,而后又忍不住兴奋起来。
“那敢情好啊,盼了这么多年可算盼来个贴心小棉袄,母后肯定会很高兴!”他有些坐不住的在椅子上拧了拧,又跟褚宵说:“我看就别等过两天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现在就下旨召她入宫吧。”
忽然间多出来了一位妹妹,庆帝还真有点儿小激动呢。
嗯,回头给点儿什么见面礼比较好呢?
他记得私库里好像有一套特别漂亮的红玉首饰,正适合年轻女孩儿佩戴……或者直接送钱送房产?虽然能俗气了点,可万一小姑娘跟自家弟弟一样,就喜欢这些实在的东西呢。
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大俗即大雅嘛。
褚宵:“……”
果然。
他就料到自家皇兄会是这副反应。
“这会儿召见也行。”虽然急了点,可能会让还未做好准备的小姑娘紧张忐忑,但褚宵相信,以自家皇兄的‘亲和力’,肯定能很快安抚好小姑娘的情绪。
效率快的话,晚上还能跟母后一起吃团圆饭呢。
褚宵想了想,又补充道:“你顺带也召见一下其他人吧,我新招揽了两位下属,一个准备收入护龙卫,另一个是留给你的。”
他大致跟庆帝介绍了一下孙老爷的本事。
一点红肯定是要留在褚宵手下的,护龙卫缺的就是他这种体力劳动者,而孙老爷那种专精情报的文弱人士,反倒是在庆帝手上会更有用处。
庆帝简直要被这接二连三的惊喜乐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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