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有没有变化啊?比如说,胖一点、或者长一点了?”
敖晟摇摇头的,道,“底层那些大概太热了,已经死了,颜色都变黑了。“
“是啊。”蒋青蹲下去看了看,有些惋惜,“好像是离开炭火盆太近了。”
敖晟坐在椅子上,盯着帐篷外面,远处那个高高的蚕茧发着呆,蒋青突然问,“对了晟儿,你上次说,有法子把辕岢逼出来……是什么法子?”
敖晟一愣,随即笑道,“哦,不是你说我还忘了,把辕岢逼出来的法子其实不少,最有效的一个,大概就是骂他爹了吧。
“骂瑞王?”蒋青有些吃惊。
敖晟说着话,突然停住了,他单手托着下巴,眉头微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蒋青走到他身边,看着他。
“青……有个招挺损,不过……说不定管用。”敖晟突然道,“嗯……我们能鬼那辕岢用用激将法,他那么偏执,说不定会上当,不上当,气他个半死我心里也舒坦些。”
蒋青一愣,问,“什么法子?”
敖晟微微一笑,凑到了蒋青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蒋青愣住了,随即,皱起了眉头,有些无奈地看敖晟,道,“晟儿,这法子真的很损啊。”
敖晟笑了起来,问,“你觉得,会不会有用?”
“嗯。”蒋青琢磨了一下,道,“不过反正试了也没有什么损失,还可以解解气。”
两人相视一笑,打成了默契,敖晟点头,“好!我这就找人去准备。”说完,叫进来了齐赞,跟他说了几句,齐赞也笑了,道,“这主意,是损了些。”
“一半你去做,另外一半,交给王忠义做吧。”敖晟笑道。
“好。”齐赞笑呵呵就跑了。
蒋青看敖晟,“我还以为你会自己去做呢,还好没那么无聊。”
敖晟挑挑眉,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什么?”蒋青问。
敖晟走到了木架子边,伸手拦住蒋青的肩膀,道,“等他们孵出来。”
蒋青笑,道,“对了,听说小鸡啊小鸭子,刚刚孵出来,第一眼看到谁,它们就永远跟着谁了。”
“这可不太好啊。”敖晟笑道,“我们以后岂不是要整天被一大堆苍蝇跟着?”
蒋青让敖晟逗乐了,敖晟见他笑的开怀,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果然么,只要蒋青在他身边,他永远都是快乐的!敖晟伸手,轻轻抬起蒋青的下巴,凑过去在他腮帮子上亲了一口,认真道,“青,南征这场仗打完后回去……我们成亲吧?”
蒋青一愣。
敖晟认真道,“我不是说笑的,是认真。”
蒋青不语,低垂眼帘似乎是在思考,敖晟道,“我不急,你慢慢想想,回去之后,再回答就行。”
蒋青见敖晟还是回头专心地看那些地蝇的虫蛹,就说,“嗯……也好。”
“嗯?”敖晟转脸看蒋青。
蒋青笑了笑,道,“那就成亲吧。”
“当真?”敖晟惊得叫出声来了,蒋青点了点头,“嗯。”
敖晟乐坏了,一把拉过蒋青,道,“喏,青,你可答应了,立个字据吧,我们回去之后,你可不准反悔,不是……你就算反悔了,我也抢亲的!”
蒋青笑着摇摇头,敖晟还是有些小孩子脾性。
不多会儿,齐赞就来禀报,说都准备好了。
敖晟点头,“今晚就开始。”
吃过晚饭后,蒋青和敖晟又守着那些地蝇虫蛹到了深夜,还是没什么变化,两人都忍不住有些着急。
这时候,就听到外头闹哄哄的,王忠义进来问敖晟,“皇上,都准备好了,啥时候开始?”
“马上开始吧!”敖晟笑着点点头。
王忠义答应了一声出去,蒋青等就注意到,他似乎带了很多人,而且每人都拿了一桶墨汁,还提了一捅朱砂,往那天蚕茧跑去了。
敖晟有些纳闷,拉主要跟去的齐赞,“不说了用黑墨汁么?怎么又搞出一桶朱砂来?“
齐赞笑了,道,“皇上,这是王忠义想出来的法子,他说了,要恶作剧咱们就弄得彻底些,他们不是躲在天蚕里不出来么?把这蚕茧都涂黑了,让光透不进去,看他们黑灯瞎火的,能在里头呆多久。”
敖晟失笑,道,“法子是不错,不过过两天一下雨就冲没了。”
齐赞笑了笑,道,“没事,刚刚让木神医往里头加了些作料,据说水冲不掉。”说完,跟过去帮忙了。
远处,就看到王忠义带着一群人已经赶到了天蚕茧的附近,他们将整桶整桶的墨汁泼上了那白色的蚕茧,不多会儿,整个白色的蚕茧就变成了黑色,晚上还挺凉的,小风一吹,很快表面的墨汁就都干了。齐赞带着人几个轻功好的冲上顶端,然后硕大的毛笔,蘸着朱砂在黑底上写了几个大字。黑底红字特别的显眼,就算天黑漆漆的,也打老远就能清楚了,只见那黑色的蚕茧上,写着十个大字——辕珞无子嗣、辕岢是野种。这一句话,炒了满满一天蚕茧。
“哈哈哈!”木凌打老远看到了,乐得直蹦,笑道,“这主意忒损了,谁想出来的?!”
秦望天也笑,问,“这么明显的激将法,辕岢能上当么?”
“嗯,一般人也许不会上当。”殷寂离也走了出来,道,“不过要知道,辕岢是那种会把瑞王尸体挖出来的人,应该相当的偏执,对一般人没用的激将法,对他应该还挺管用的,至少他会往心里去。
敖晟点点头,让众将先都回营睡觉,明天一大早,按计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