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然而这对于筑基期的闻景来说,已经是十分好用的法器了,于是闻景赶到了白首山下,打开了无瑕玉上的法阵,走了进入。
白首山上,七星庙中,陆修泽听年轻修士一番颠三倒四后,终于听明白了他的话,面色微讶,道:“你说,你们准备的礼物,是一个人?”
年轻修士唯恐陆修泽以为自己在糊弄他,忙不迭解释道:“前辈有所不知,这女子并非一般人,而是我们搜罗了大半琨洲才找出来的绝色女子,更难得可贵的是,她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乃是天生的……”修士含糊了一下,继续道,“玄清道长身为丹玄宗之人,体内丹火余烬定然十分旺盛,此女体质正与玄清道长契合,于玄清道长的修炼大有裨益啊!”
陆修泽似笑非笑:“你们这么大的动作,就是送玄清一个炉鼎?”
年轻修士到底面皮薄,被这样一挤兑便面红耳赤,道:“这……这哪里是什么炉鼎?我们只是将这女子献予玄清道长为妾罢了,哪里是……是炉鼎呢?再者说,这女子能成为金丹长老的妾室,是她的造化,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她自己对此也是十分高兴的……我们是万万没有强迫于她的!”
是非如何,陆修泽和年轻修士都心中有数,年轻修士自欺欺人,陆修泽则全不关心,只道:“就是这样?”
年轻修士犹犹豫豫点头。
陆修泽粲然一笑:“多谢道友相告。”
年轻修士眼睛一亮,以为自己能够逃得生天,却不料陆修泽继续道:“作为报答,我定会让道友死得毫无痛楚。”
年轻修士睁大眼,还未来得及感到惊骇,便见一道寒芒如惊雷闪过,而后,年轻修士眼中的世界就飞转起来,直到他看到自己那具无头尸身倒下,这才明白飞转起来的不是世界,而是他的头。
但这,就是年轻修士最后的思绪了。
年轻修士的尸体扑倒在地,鲜血狂涌,没一会儿就将地面湿透,头颅则咕噜噜滚去了陆修泽并不注意的角落。
陆修泽手中长剑一振,将不染纤尘的剑刃递到眼前,微微皱眉,摇头松手。
“太脏了。”
强者的血才有留念的价值,弱者的血不过是脏污的红水。
长剑铛啷落地,刺耳的声音将角落淮建王唤醒。
淮建王迷迷糊糊伸手一摸,将附近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瞧。
“啊!!!”
淮建王惨叫出声,将手里的人头一丢,落在了刚醒过来的周侍郎怀中,于是周侍郎也惊叫起来。
刺耳的声音在白首山上传出很远很远,陆修泽漠然摇头。
“若你们一直睡着就好了。”这样的话,陆修泽也懒得多杀,但……
“怪你们时运不济吧。”
陆修泽抬手,下一刻掌风却如山海冲向了殿外:“谁?!”
一个肉眼无法看到的光罩如泡沫破碎,一个人从里头跌了出来,露出了熟悉的脸,还有他脸上不熟悉的表情。
陆修泽怔了怔:“……阿景?”
闻景跌在地上,仰头看他,半晌后,露出一个像是哭一样的笑,道:“大师兄……”
第22章中定(七)
这是陆修泽从未想到过的情况……不,应该说,陆修泽从没有想到这一幕竟来得这样快。
虽然从一开,陆修泽就知道他们之间早晚会有分道扬镳的一天,但随着时间推移,陆修泽却开始希望,他们的分别能发生在悄无声息之间,这样一来,就算闻景再如何不愿、伤心、不可置信……他都不会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