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唉声叹气道:“其实我也想过……师兄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照顾我,以致于没有时间去找自己的道侣,这么些年都是一个人……唉,想想真是好过意不去,小红红,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该帮师兄找一个道侣?”
小红红吓得自己嘴里的草都掉完了:“啥?唔呸呸呸,这草真是难吃……不是,那个,我意思是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毛驴更想说的是,道什么侣啊,你不就是那个道侣吗?腻腻歪歪了这么多年,如今竟然跟他一个驴说你师兄孤苦伶仃?
胖友,侬长点脑子好伐?
闻景完全没有接收到毛驴心里快要飙上天的唾弃,依然是垂头丧气的模样,嘟哝道:“我也不是自己要想到这个的啊……还不是因为一路上的什么金火神教,什么“愿意为你放弃一切”,“只要你喜欢我做什么都可以”……说起来,那小本子就算了,那戏曲究竟谁写的?胡编乱造!而且肉麻死了!我师兄哪里像是会说那种话的人?!而且我师兄那么好,哪里用得着去求别人喜欢?别人倒贴给他还差不多!乱七八糟!胡说八道!”
说到这里,闻景愤愤不平地拍着毛驴的头,然而毛驴由于心虚,罕见地没有抗议这场暴行,只是绞尽脑汁地转移话题,道:“那……那这跟你要为你师兄找道侣有什么关系?”
闻景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平息这场乱七八糟的传闻啊!”
毛驴:“哦……这样啊……”
但下一刻,闻景又拉下脸来:“可是……只要我一想到师兄会有一个道侣,会全心全意地爱着别人……喜欢别人……我……”闻景咬牙,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握紧拳头,口中的画面便是稍稍想想,都叫他心痛如绞,几乎红了眼眶,呼吸急促,似是压抑着极大的不甘和痛楚。
而下一刻,他便泄了气,郁郁寡欢地趴在毛驴身上,道:“你说……我是不是很没良心……师兄那么好,但我竟然不能回报他,甚至……甚至不想师兄去找道侣……”
毛驴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闭上,想了想后,挤出两个字:“呵呵。”
毛驴淡定了。
它继续向前走,甚至忍不住又往自己嘴里塞了把草,以免自己的一声“你莫不是个傻子吧”就这样喷出来。
然而毛驴虽然洞悉了一切,觉得这个二傻子实属杞人忧天,可这位二傻子却是在真情意切地忧虑着的,并且更真情意切地向毛驴求助:“小红红,我觉得自己实在是迈不过这个坎,也再没办法面对对我那么好的师兄了……你说,我要怎么办才好?”
毛驴漫不经心地嚼着草:“爬床呗。”
二傻子这回是真的傻了:“啊?”
毛驴道:“你不是接受不了你师兄有别的道侣嘛,那你就自己上啊,或者你让另一个‘闻景’去,我觉得你师兄肯定也很高——”
“呸!呸呸呸!!”闻景听到前头还有些发傻,但一听到有关另一个闻景的事,便立即回过神来,态度激烈,“不对!胡说八道!师兄怎么可能因为这个高兴!胡说!!”
毛驴不耐烦跟这个二傻子纠缠下去了,道:“你自己不上,又不要别人上,那你想干嘛?要你师兄孤老终身?”
二傻子卡壳儿了。
“可……可是……”闻景想到自己跟师兄在一起的一幕,不但没有反感,反而忍不住有些脸红,心里头也变得忐忑起来,“可是……如果……如果是我……师兄会喜欢我吗?”
坠入爱河的人都是傻子,这果然是千古都颠不破的真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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