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狼皮就收你八十文钱一张,狼肉十七文钱一斤,成不,姑娘,顶天就这个价了,当真不能再多了。”
“成交。”
李昙年爽快的将半块狼肉扔在了案板上,摊主仔细一称,一共三十八斤,再加上狼皮,摊主一共给了她七百二十六文钱。
拿了钱,李昙年就去了粮铺。
与其说是粮铺,不如说是粮食摊子,因为,它没有铺面,粮贩只需将各种米粮撂在街头便开始卖。
粮食摊子上的米普遍比较便宜。
其中糙米最为便宜,粳米最贵,面粉和玉米粉次之,李昙年一样买了些,又添置了油、盐、酱、醋之类的调料。
出了铺子,便是一条热热闹闹的小巷,巷子里的摊贩吆五喝六,好不热闹。
李昙年背着东西走了这么远的路,此时已经有些饿了,眼看着不远处有一家包子铺,她直接过去买了三屉包子。
一屉六个,三屉也就是十八个。
老板一听说她要带走,忙将包子分别装到了三张黄纸包里。
就在这时,巷子里传来了一道骂咧声:“你哪家的孩子,毛手毛脚的,没个教养!”
李昙年一回头,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急急忙忙的朝街尾跑去。
她皱了皱眉,快步跟去,那人正好转身朝她的方向看来。
“陆三丫!”李昙年喊完,三丫似是受惊一般,慌忙往前冲。
李昙年只觉太阳穴里一阵抽抽,她快步上去,拽住了三丫的衣领子,不无郁闷:“你跑什么?”
“你要打我,我不跑?”三丫挣不脱她的桎梏,索性认命道。
李昙年都快被气笑了:“谁说我要打你?”
陆三丫不敢置信的朝李昙年看来,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李昙年顺势就将两个装满包子的黄纸包递给了她,自己则进了一家最近的布坊,她打算买几床褥子。
陆三丫看了看手里的包子,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星子,忙追了上去。
布坊里有现成的褥子卖,不过,样式不多,也就那么几样。
褥子里可以装谷草、破布料子、鸭绒毛,还有木棉花。
其中,木棉花的价格最高。
它不是现代那些棉花,而是一种叫做木棉树的灌木上结出的果实,平均能卖上四五十文钱一斤。
木棉花的触感极好,李昙年有些心动,可一想到自己资金紧张,家里还有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她只能作罢。
“给我看看破布料子做的褥子吧。”和鸭绒毛的比起来,她更喜欢破布料子些。
那掌柜的听后,赶忙给她拿成货。
李昙年正要翻看,就听外间传来了一道细细柔柔的声音:“年姐儿,真的是你?”
李昙年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十六、七岁,如弱柳扶风一般的娇弱女子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