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昙年眼疾手快的往边上躲去,刹那间,一盆狗血直接泼在了她的脚边。
葛氏害怕见到恶鬼从人身上分离的场景,忍不住闭眼偏头,朝旁处看去。
待耳边传来了李昙年的轻笑声后,葛氏堪堪回神。
“年姐儿,你好了?不要怪舅娘,舅娘也是为了你好,你。”葛氏的话语在看到一点儿狗血都没沾上的李昙年后,愣住了。
目光一转,再看向地上那摊狗血时,她顿时心疼不已。
这可是她花了不少价钱买来的狗血!就,就这么被李昙年躲开了?
更可恨的是,此刻,站在狗血边上的李昙年面色红润,一点儿也没有惊惧之感。
“你,你不怕吗?”葛氏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
“怕的不应该是你吗?”李昙年看着地上的腥红狗血,咧嘴笑了笑。
那表情,怎么看都有种诡异之感。
葛氏张了张嘴,往后退了几步:“我,我走错地儿了。”说完就想跑。
这时,李昙年朝三丫使了个眼色,三丫会意,忙过去掩了门。
葛氏僵住:“李昙年,你想干什么?”
李昙年指了指地上,耸了耸肩。
“你居然想让我给你扫院落!”葛氏气不打一处来,她可是她的舅母,她这么做就不怕被村里人笑话吗?
偏,李昙年还给了她一个不然呢的表情。
葛氏知道李昙年今非昔比,至少,她手里还捏了自家房契和话柄。
此时此刻,她哪儿还敢激怒李昙年?
咬了咬牙,葛氏规规矩矩的拿了扫帚,开始清扫。
东捎间门槛处,大宝、二宝、小四宝坐成了一排,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就像是在看什么既有趣的事儿一般。
葛氏花了钱,还没讨到什么好处,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偏此时,三丫还站在一旁给她左右指挥,恨不得让她将地面搓洗一道。
等她好不容易将地清扫干净后,忽听外头传来了一道狐疑声。
“秀才娘,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一院子的血腥味?”
“嗐!舅婆想泼我娘一身狗血呢。”三丫叹了一口气。
一时间,外头那些人都不淡定。
“什么?一大清早的就往人家家里泼狗血,真不吉利。”
“可不是,你就算不想你侄女儿好,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葛氏被众人说的面红耳赤,忍不住驳道:“李昙年中邪了,我是用狗血来泼她的。她身上有脏东西,你们离她可远一些。”
李昙年嘴角抽了抽:“那你这狗血也泼了,怎么也不见效果?”
“那是因为被你躲开的缘故!”葛氏怒道,咬牙道,“只要是邪祟就怕狗血,李昙年你敢不敢让我泼你身上去!我当着全村人的面把你身上的邪祟除了。也让他们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说谎!”
众人无语。
“葛氏,你好歹也是个秀才的娘,你怎么就这么不讲道理,难道,你看不见不成?人家陆执媳妇儿脸上要当真有什么脏东西,只怕早就躲远远的了,还能站在这里,面色不改的跟你废话?”
“那是因为那邪祟的道行高!”葛氏愤愤!
众人压根没搭理她的风言风语,不过,大家都等着卖鳝鱼,葛氏又耽误了他们,大家伙儿面色都不怎么好。
“你泼这玩意儿就算了,居然还这么诅咒陆执媳妇儿。”
“可不是,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你也要为言哥儿想想吧,秀才娘,你瞧瞧你这做的是什么事儿,传出去也不嫌丢严哥儿的脸。”
葛氏一想到林子言,连着跟人掰扯心思都没了。
她在暗自暗自道:李昙年,你给我等着,我定要将你身上的脏东西给抓出来!
随后,拔腿离去。
她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可李昙年竟把她一大早上门泼狗血的事儿,说给了陆老族长听。
陆老族长听后,很是生气,随即就让人将林子言和葛氏请去了祠堂中。
林子言之前跟陆老族长提过去族学中教冬学堂,也就是冬天才办的学堂,专供那些农忙之后才上课的学生。
如今听得陆老族长叫他的时候,他还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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