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梦里,黄老五从李昙年那处骗了不少钱给她,没多久,李昙年和黄老五勾搭在一起的事儿就传遍了整个村子,随后,李昙年被陆老族长当着全村人的面浸了猪笼。
四凤好不高兴,隔日醒来,下意识就问了小桃红村里有没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事实上,村里还真就生了一个大事儿,那就是媒婆领着和陆枝儿相看的男人去陆家了!
那人长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只那眼角处多了一大块黑色胎记,衬的他整个人面貌略丑。
据说,他是镇上布坊家的掌柜,名叫张昌,又因他那块胎记,大家都习惯性叫他张黑脸。
张昌今年三十好几,原配跟人跑了,膝下仅有一子,约莫十三、四岁,算起来,他那儿子的岁数也和陆枝儿差不了多少。
陆家要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倒确实让村子里人意外,但意外归意外,大伙儿都很理解。
毕竟,陆枝儿勾搭白夫子的事儿早已经传遍十里八乡了,她那清白名声算是彻底毁了,正经人家也没谁愿意娶她那样的人。
再来,陆枝儿那年龄也确实是大了些,用村里人来说,那就是嫁不掉的老姑娘了!
张昌虽是个貌丑还大龄的鳏夫,可人家条件不错,也不嫌弃陆枝儿,这才是让陆家最满意的。
李昙年路过村口时,正好看到小杨氏领着那媒婆和张昌进村子,他们身后还跟了不少看热闹的村里人。
如今也不是农忙时节,村里人扯了地里的稗子、种了苞谷也没什么事儿,便都一窝蜂的跟去了小杨氏家。
等那些人走远后,二宝才嘀咕了一句。
“小姑姑肯定看不上这样的人。”
“小姑姑心比天高,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人家看不看得上她还不一定呢!”三丫撇嘴说了一句。
她自来不喜陆枝儿,这言语间,自也带着满满的厌恶。
李昙年不喜欢孩子在人后说人是非,听得‘这样的人’这几个字,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往后莫要随意定义人,更不可用外貌定义人,人最重要的是人品,而不是外貌条件。”
二宝和三丫面露不解。
“可村里人都是这么说的啊。”
“对啊,村里人说的比这更加难听的多。”
“往后不许再这么说了,莫要再人后说是非,便是做人的基本修养。”李昙年又道。
二宝和三丫若有所思,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可眼看着娘明显有些不高兴了,他们只得改了口。
“那娘,以后我们不那么说那位叔叔了。”
“对,二宝以后也不说了,二宝都听娘的。”
李昙年揉了揉他们的脑袋瓜子,娘仨刚回院里,就听见院里传了一道说话声。
“三郎,借你一张桌椅怎么了?还是爹娘让我来借的,又不是不还给你了,这不是小姑她今日相看,家里没个像样的桌椅板凳怎么成?往后撑了场面还是要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