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陆执吹灯就上了榻,也没像昨日那般磨磨唧唧的脱衣,倒是少了一些尴尬。
再后来,李昙年和四小只讲着故事,倒也就忘记了陆执的存在,连着自己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陆执又起了个大早,还给煮了糙米粥,炝炒了一个菇子。
不得不说,他的手艺还不错,李昙年和四小只吃饱以后,就忙着去镇上的事儿了。
陆执腿脚不便利,做一两个菜还好,到时匠人多了,李昙年怕他搞不定。
正好她今日去镇上卖最后一天小龙虾,顺道再买些菜回来,明日便留在家中帮忙做饭。
李昙年临走时,冬水叔正好过来,他引人拉了一木板车的木材过来,李昙年怕陆执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将二宝和三丫留在家中,自己一人去了镇上。
村里果然是没有秘密的。
李昙年刚坐着牛车不久,就听有人问了一句:“陆执媳妇儿,听说你家要盖新房了?”
李昙年刚要答话,就听葛氏的声音由远及近:“你不会是听错了吧,陆执还瘸着一条腿呢,他们家怎么可能盖房子。”
众人扭头一看,就看到葛氏拉着周玉莲上了牛车,笑出了一脸的褶子:“倒是我家言哥儿有心,今日专程叫我带莲姐儿去镇上扯布做衣服呢!”
这话一说,众人无不羡慕。
这不逢年不过节的,谁家有那闲钱去扯布做衣服?
此刻再看莲姐儿那张嫩白可人的一张脸,大家都忍不住夸了一句郎才女貌。
葛氏听得这话,心里畅快了,又瞥了李昙年一眼,意有所指道:“年姐儿,你家陆执没给你做过新衣吧?”
周玉莲小脸一僵,她适才一直很欢喜,只觉村里人都在用羡慕的目光看她,可此刻,她忽就有些害怕,害怕年姐儿因此生气。
“年姐儿。”她委屈巴巴的看着李昙年,虽然心里很不舍的,但还是低低说了一句:“没事,你喜欢什么料子,我到时候多扯一些布,也给你做个小袄好不好?”
葛氏瞪了周玉莲一眼,贴在她耳边就呵道:“你傻不傻,凭什么给她做袄子?”
周玉莲咬着唇瓣,可怜巴巴的看了李昙年一眼,那模样真有些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周围听到了葛氏那话的人,都忍不住朝戴着面纱的李昙年看了去,心里暗自叹息。
陆执媳妇儿好归好,终归是长得难看了一些,也不怪任她怎么纠缠,言哥儿都避她如水火。
就在他们还准备说点什么安慰安慰陆执媳妇儿时,忽见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既然,表哥当夫子赚了不少的钱,外债是不是要还一下了。”
葛氏面上一僵。
众人惊讶,外债?林家还欠了别人什么外债不成?
“年姐儿,你在说什么?”周玉莲一脸不解的问道。
葛氏怕李昙年将那纸契一事说出来,霎时间,面上一紧,忙赔笑道:“年姐儿!舅母也不是故意的,你别跟舅母一般见识好不好?你表哥其实没赚几个钱。”
葛氏的面色变化太快,立马就引来了众人的侧目。
不过,眼瞧着李昙年但笑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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