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她回了殿中收拾东西,打算今日就走。
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想陆执,想念四小只,她想立马回去看看四小只,再引着人进山寻陆执。
林月娘愣愣的看着李昙年在殿中忙活,心中也是难受,但她更加清楚,自己也不能继续留在这宫中了。
一旦她和李锦棠的关系暴露,日后,她的棠棠,也会被她连累的。
林月娘猝然起身,决定再去看李锦棠一眼,终归,她想自己走,自己走便是。
但在有生之年,她还是希望自己能见她最后一面。
然而,她这次刚刚出了殿门,就看都新帝正站在殿外,此刻,他满脸阴沉,面色说不出的诡异。
林月娘忽就想到了适才殿中,她和年姐儿的对话,她的心顿时落到了谷地!
皇上······他肯定是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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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昙年收拾好包袱,就让人内监帮忙去给赵沉递了信。
然而,没等到赵沉,却等到林月娘病重的消息。
李昙年只迟疑了片刻,就匆匆去了林月娘那处。
御医说林月娘是被刺激的,李昙年过去时,林月娘面色发白,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中,完全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趋势。
李昙年静静地看了林月娘一阵,终是拿起一旁的巾帕,替她擦了擦额头。
好歹也算是母女一场,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吧。
林月娘是次日下晌醒来的,彼时,内监刚刚断了药过来。
李昙年如往日一般,接过药碗,正要给她喂药,就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扯了她一下。
她看了看那闭着眼的林月娘,又看了看林月娘那依旧掩在被褥里的手,只觉得林月娘这病来的太过蹊跷,心中不由闪过了一个猜测,当即作势吹了吹药,又随意朝一旁还不打断离开的内监呵了一句:“还不走?”
内监愣了愣:“奴才还等着拿空碗回去呢。”
“这汤药有点热,你去外头守着,别站我面前碍眼!”
内监听得李昙年这话,又看了看榻上的林月娘,一番思量,终归是不敢得罪了李昙年,这才匆匆去了外头。
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后,林月娘终是睁眼,拉着李昙年道:“年姐儿,你快走,是皇上,他让人给我下药,他要用我将你强留下来!”
李昙年静静地看着林月娘,心中却似惊涛骇浪一般。
一个是骗了她的养母,一个是在末世中和她携手多年的师兄,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应不应该相信她的话。
林月娘只从李昙年的反应就看出来了。
她不相信她的话!
林月娘心中苦笑:“年姐儿,我知道,你还在怨我,可你不相信我没关系,有些事儿,我还是必须要告诉你。”
林月娘说着这话,又朝外头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头偷听后,她方才压低了声音道:“其实,陆执根本就不是失踪,他早带着谢家军他们在青州造反了。这些都是我在锦棠宫里听说的,我也曾将陆三郎和二宝当成亲人,若是可以,我也不想看着他们当亡命之徒。”
李昙年听得这话,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若此事当真,她真有些怀疑,李锦棠是故意通过林月娘的嘴将这些话传出来的,李锦棠想干什么,意味实在是太明显不过了。
林月娘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面色不好,她只当李昙年压根就没信她的话,忍不住又低低道:“年姐儿,我没有骗你,你虽不是我生的,可在我心里,你和锦棠一样的重要,我实在没有必要为了替她将你支走,就编瞎话。”
顿了顿,林月娘垂下头去,神色说不出的凄然。
“娘当初也是将你当做唯一过,若,若不是见到锦棠······罢了,过去的事儿都不提了,你若不肯认娘,娘也不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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